舌尖根本沒動。
是他兩根手指在玩,攪動著發出黏糊的水聲。
被徹底染濕后,段宵才抽出來,拿紙給她擦了擦唇角的口水,又低頭吻上去。
夏仰睜開眼睨他,睫毛還黏糊著眼皮,偏過臉,手指被他十指交扣著“你你又要那樣是嗎”
她呼吸有些急了,周身熱了起來。
“我沒說要做,不是說想過我嗎”段宵漆黑的眼眸注視著她,往下脫她褲子,“我看看你是怎么想的。”
“段宵你手”夏仰忍不住扭腰要避開,反應過來這還在別人的家里,又捂住了嘴,“別舔,別”
她求饒又羞恥地咬緊了唇,另一只手抓緊了枕頭一角。
太久沒有這么激烈的情感起伏,太荒唐了。夏仰被他弄得完全丟魂,側過臉埋在被子里憋住悶哼的喘聲。
分不清現在到底是幾點,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沉睡。
她卻睡不好,被他壓著含吮住后頸和耳尖,全身滾燙。聽他威逼利誘地啞聲說“我們沒有分手。”
“說,不分手。”
“不準再裝不熟。”
“什么鐘先生再喊一句試試。”
“總讓我生氣,到底是誰壞”
他永遠是在修理她的時候才話多。
她不認,就被捏得生疼。后頸被灼熱氣息弄癢,又躲不開。
磨了她大半宿,他把她抱去浴室里。最后又是怎么睡著的,夏仰完全沒了印象。
第一天是被一道電話吵醒,一條青筋虬結的手臂越過她裸露在外的肩頭摁斷。
夏仰側著身睡,被身后的他像八爪魚般抱緊,纏得動彈不得,熱得快出汗。
她能感受到他臉正埋進自己的頸側,氣息平緩。
阿姨將他們的衣服烘干后送到外面的小客室,敲了敲臥房的門。
沒聽見動靜后,又輕手輕腳地離開,關上了客室的門。
他晨起的反應在此刻變得明顯。
夏仰想起昏昏沉沉又荒謬的的昨晚,急忙慌亂地推他,手肘抵開他胸膛“我上廁所”
段宵松了手,她卷了條浴巾出去,把衣服穿好后,四處找包看手機時間。
居然已經11點多了。
在人家家里睡到11點多,太丟人了。
夏仰進了房門,把他衣服拿進去“你醒醒,我要回去了。”
段宵伸手直接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嗓音里帶著倦懶,眼神卻一片清明“沒看見嗎”
她被迫半趴下來,壓著他上身,不明所以地問“看什么”
他攥過她左手,捏著她的無名指“沒關系,以后戴戒指的時候都能看見了。”
夏仰遲疑地看向自己那根手指一側,上面多了一處字母紋身dx。
她愣住,氣急敗壞地打他“你有病吧”
段宵隨她打,還笑了下,露出自己的指側給她看“我也有。”
像是怕她疼,她那上面只有兩個字母。但他無名指的一側,卻是一個完整的“仰”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