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要向其他幾位不熟悉的人開口介紹她的意思。
幾個人看他倆這氛圍也猜到點不愉快,都沒說。眼觀鼻鼻觀心地摸牌分砝碼,說說笑笑當沒事人似的。
他們玩的是德撲,下注丟得很猛。
最小都是七位數起步,所謂的錢財在這群人眼里只是在自己圈子里流動的貨幣,丟出去也會光速賺回來。
夏仰坐在主位上。
代玩的自然成了她。
她以前被段宵教過,會玩。但聽他們聊天的語氣不像是玩假的,動輒一局就百千萬,難免生怵。
任航旁邊那穿著低胸裙的女孩安慰她道“沒事兒,你就膽子大點,反正買單的不是你。”
夏仰看了眼她,后知后覺發現任航又換女朋友了。這次好像是個國際超模,長臉,瘦又高挑。
她瞥向在自己旁邊看手機不搭理人的段宵,他不理她,卻又要把她丟進這群烏煙瘴氣的人里。
夏仰又不善談,挺孤立無援的。
一玩就玩到凌晨,但這群人抽著雪茄喝著烈酒,很是精神。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玩樂場合,通宵是常有的事兒。
也或許是在慶祝今晚談成的事情,極度亢奮。
夏仰在無形中灌了自己幾杯醒醒神,又睨了眼桌面上的注碼。
玩德撲是變相的心理博弈,得要狀態好。
她今晚狀態毋庸置疑很差。
桌上的任航最夸張,贏三家,贏得盆滿缽滿。
桌邊兩個女生去了洗手間,耳邊的嘰嘰喳喳停了幾分鐘。
她轉過身看段宵,揉了把疲倦麻木的臉。眼皮終于撐不住,輕聲說“我困了。”
段宵嘴里正含著顆櫻桃,手肘撐在軟椅扶手上,支著額袖手旁觀地回答她“我沒困。”
“”
夏仰從來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下他臉,只好站起來說“那你先代我一下,我想去洗手間。”
正好家里阿姨送做好的海鮮夜宵過來,放在小桌上。聞言,領她去一樓客房之一的洗手間里。
等她一走,那群人又活躍起來。
任航丟了顆葡萄過去“阿宵你倆干什么呢在旁邊都不提醒她一聲,今晚輸了不少啊。”
“不是,聽這意思還供著呢
看著你倆沒說幾句話,還以為不熟了呢。”
宵爺你別跟我秋后算賬啊,我以為你要整她才一直追著她加注的。”
“我剛也陰了她幾把,我看她困得迷糊,跟只小兔子一樣。”
“一直揉眼睛都揉紅了,還怪可憐的哈哈哈”
話剛說完,一顆蟠桃就砸了過來。
那邊笑嘻嘻地一閃,舉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哥,我真沒別的意思,怎么可能惦記你的女人啊”
段宵不爽地眄過去“煙掐了,抽的什么東西。”
雪茄成分雜,尤其他們還喜歡搞點提神醒腦上頭的藥引在里頭一起燒,這一角都冒著嗆人的煙霧。
“沒瞎抽。”
男生含糊又心虛地趕緊滅了煙。
另一邊的客房。
夏仰洗過一把臉還是困,還被樓下那雪茄熏得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