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這么久,早就習慣他的附屬品都會有dx這樣的印記。
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要被他打上這樣的痕跡。
夏仰真是要氣瘋,眼睛通紅地瞪著他“你能不能明白我是個人,不是你的所屬物我不是你的”
“你是我的。”段宵把她提上床,跨坐在自己身上。蠻橫地捏過她手腕拉近,“昨晚我看見你拿他的戒指。”
他的戒指
是說鐘及巍送她的那枚。
偏偏就這么巧。
他進酒店的時候,她手上還舉著鐘及巍給的那枚戒指。
夏仰有種百口莫辯的委屈,覺得荒誕“那是拍賣品,而且我還給他了。”
段宵壓根不在意她這幾句解釋,溫熱手掌握住她后頸,掌握著她的命脈。又輕描淡寫地威脅“你知不知道戒指不能亂接”
“這次只是無名指。”男人聲音低啞,粗礪指腹輕輕摩挲著,裹著涼意,“你可以繼續犯錯,反正還有幾根手指都干干凈凈的。”
為什么要挑有結婚寓意的無名指。
大概是鬼迷心竅。
幾年前在意大利那會兒分明已經被她拒絕過一次,卻還是想。
他明知道她會怕,可依舊要懶洋洋地撂下恐嚇“手紋完了也沒關系,你身上多的是空地。”
夏仰被他桎梏著動不了,聽見他這么病態地在自己耳邊低語更煩躁。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落濕了身下的被面。
“你為什么總這樣”她鼻頭也紅,“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
段宵把她往自己跟前拉,湊近了給她擦眼淚“你能討厭我,我不能討厭你嗎”
他輕輕吻她淚濕的臉頰,毫無邏輯地低喃“我也討厭你總看別人,我哪里不如那個老男人。”
夏仰咬著的唇瓣快要破皮,被他伸手掰開。昨晚沒做到底,但她身上還是有他惡意留下的印。
她下頜被捏住,惱怒不已“你別胡說八道了,我和他什么都沒有”
“可他喜歡你,我不瞎。”段宵表現得極為通情達理,甚至勾唇笑,“不要緊,他很快就知道覬覦我的人會付出什么代價。”
夏仰推搡的力道化為烏有,吸吸鼻子,在思考他這句話的落實力度。
半晌后,她輕聲開口“不要扯上其他人,求你了。”
他似乎總是不明白,不想和他重新在一起是她自己深思熟慮后做的決定,和別人沒有半點關系。
以前是,現在也是。
她眼睫上還掛著淚,臉頰蒼白。
段宵捋了捋女孩凌亂的額發,不動聲色,只輕慢地咬著字眼“為了他求我啊”
任航一行人剛從后花園的泳池里回來,就聽見樓梯那蹬蹬蹬的踩踏聲,鋪著地毯都蓋不住這股脾氣。
一往那看,瞥見夏仰怒氣沖沖往外走的背影。
這姑娘剛睡醒,頭發都沒來得及梳。
好在那頭長黑發本就柔順,又從來沒燙染過,自然地垂在肩后,只有頭頂翹起了幾根呆毛。
昨晚不知道過得多煎熬。
困到這個點才下樓,走路都有點穩不住步子。
段宵悠哉悠哉地從后邊樓梯口踱步下來,對著門口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立刻追了上去,一邊喊著司機備車。
昨天晚上還留在公館的幾個女孩都已經被送走了,就剩下他們一圈男人在。
任航走近幾步“嚯能把我們夏仰妹妹都惹生氣,你小子本事不小啊。”
阿宵,你heihei沒事吧”后面跟上來的梁演指了他撓出幾道血痕的脖頸,驚訝得不行,“航子快喊你家阿姨拿藥來啊”
都是男人,能猜到這里是怎么傷的,震驚的同時又往夏仰那個柔柔軟軟的樣子聯想。
段宵慢悠悠往餐廳走“用不著。”
正巧樓上阿姨端著背簍下來,放在被子上面的是把貝殼三。
任航瞥一眼,看到是自己雜物間里的紋身機之一“黑桿啊,還上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