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鼓作氣從它蛇窩底下跑過去,卻又怕它趁機掉下來圈在自己脖子上。
光是想想都頭皮發麻。
下一秒,段宵有點不耐煩,狠狠地敲了它幾下“讓你別看,還看,當爺脾氣好呢”
“”
蛇大概也被打得無語。
剛才還呈現攻擊性的小白被連敲著,縮著頭,一點點往樹屋里邊兒蜷了進去,最后連那點蛇尾也一并收了回去。
夏仰正想趕緊推他往外走,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段近晴撕心裂肺地大喊“啊啊啊啊啊你們干嘛要虐待我的可愛小白”
“”
餐桌前放好了今晚的晚餐,前菜和正餐一塊擺好,有蘑菇燴、煎牛排和蛤蜊湯。
段宵剛才在車聚那吃過了,只坐在一邊幫忙開了紅酒。
夏仰低著腦袋喝湯,隔著長長餐桌,小聲說“哪里可愛了,它剛才還一直死死地盯著我。”
段近晴懷里抱著蛇籃子,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愛寵“那是因為你每次見到小白都躲好遠,它對你很好奇的”
夏仰抿了抿唇,覺得這蛇很不講道理“我又不喜歡它,它為什么要對我好奇。”
段宵長指抵著臉,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她委屈巴巴的語氣,怪可憐。要不是這副無辜的樣子,他會以為她在指桑罵槐。
一頓飯下來,夏仰寧死不屈,任段近晴怎么給她安利、說小白的好話,她也不愿意碰一下那條蛇。
中途,段近晴父親回了家。
但他們父女倆還在慪氣階段,進屋后,只通過阿姨穿梭餐廳和會客廳之間,傳了兩聲話。
一句是段遷的“你能不能別在吃飯的時候摟著那個長條的惡心玩意兒”
另一句是段近晴回的“我帶朋友來了,給我點面子,別念叨我。”
然后誰也沒搭理誰。
只有段宵被喊去客廳那陪長輩聊了會兒。
天色慢慢黑了,山間的別墅區處處亮起了燈。
段近晴吃完果盤里最后一顆藍莓,問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還是你和我侄孫子一塊回去”
豪宅別墅區附近一般都打不到外來車,平時夏仰來這的話都是讓司機接送。
但今天段宵人就在這,能順道回去,當然就不麻煩司機了。
聽她這么回答,段近晴也猜到了“其實也不是我想問你,段宵讓我留住你。他爺爺來了。”
“他爺爺”
“嗯,今年他爺爺換了個山里的療養院,離這兒不遠。估計是又甩開護工跑下來,被抓到了。”
夏仰對段老爺子說不上陌生。
大學時候被段宵帶在身邊總接觸過幾次。
因為老年癡呆,老爺子也有清醒地像正常人的片刻。但大多時候如頑童般,誰的話也不聽。
吃完餐后甜點要準備走,段宵讓她在門口等會兒。她站在門外等,卻等來了仇助理。
夏仰俯身看向車窗里“仇助,你是接我嗎”
“不是的,我只是幫段總接老爺子回段董那。夏小姐待會兒請坐段總的車走。”
“原來你還是生活助理啊。”她想了想,問,“一個職位,兩份工作,不會覺得很辛苦嗎”
門口的段宵已經和護工帶著老爺子出來了。
仇助理下車,先拉開了車門,嚴謹回答道“不會的,為老板分憂是每個助手的職責。”
夏仰默然片刻,誠懇道“你能不能說人話”
仇助理看她一眼,彎起唇角回道“段總給我開的工資很高,我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