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該捂的沒捂住,甚至傲人挺立著。
藺美芙比他們大幾歲,長相也是蛇蝎美人,沙漏身材。她靠在他身后的車門邊,嗓音極細柔“一個人過來的”
段宵微不可聞地蹙眉,那香水味濃到他有點不舒服,又痞又懶地回“你身后還一個。”
她往車里看,花容失色地往后退“啊”
幾秒后又察覺過來,車里坐著的壓根不是什么人,而是個立起的抱枕玩偶。
藺美芙驚恐的神情緩了緩,嗔罵一句“真討厭,我還以為你那個小女朋友也在。”
段宵看著加油表上跳的數字,對女人的嬌嗔連個掀眼皮的反應都沒給。
他看著就冷淡桀驁,五官立體英戾,大多時候都不會給人一種好搭訕的錯覺。
但架不住哪個角度看都很帥,總有人不信邪地前赴后繼。
藺美芙打量著他高大側影,伸手牽了牽男生精瘦腰腹那的衣料“喂,你覺得我怎么樣”
他聲線淡漠“你怎么樣,不由我一句話評判。”
“好冷漠你和盧亦柯一點都不一樣呢。”藺美芙微抬下巴,說,“亦柯第一次見我就說我胸大腿長,是個尤物。你看看我,不覺得他說得對嗎”
油已經加滿,段宵心無旁騖地抽走了卡,淡聲“我對我女朋友以外的異性都沒興趣看”。
風吹過來,男生身上那件寬松的毛衣貼著腰腹。后腰結實的肌肉線條顯露無遺,充滿力量感。
他穿的是件黑色v領毛衣,透著月色和路燈光看過去,還能瞧見鎖骨那還存著新鮮曖昧的紅色咬痕。
白天還沒有的,顯然是新添不久。
“裝得一本正經”藺美芙見怪不怪,好像得知他興致缺缺的原因了,遺憾道,“原來是因為今晚段公子已經吃飽了,難怪呢。”
“沒吃飽也挑食。”段宵偏額,特壞地說了聲“rry”,“你這樣的,我吃不下。”
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倒格外蠱惑,讓人心癢。
“吃不吃得下,試試不就知道了。你還行不行身后這輛車的后座位置倒挺大。”女人像蛇般游移地蹭過來,親昵地纏住他手臂,湊近吹了口氣,“我保證今晚不會有第三個人知啊”
她手上偷偷摸摸快要拿走的車鑰匙,在下一秒又回到他手里。
段宵這才正眼看她,面無表情地垂眸“你的目的,不是我啊。”
藺美芙被推遠幾步,手腕被攥得生疼,心虛地喊痛“不是你是誰,都弄疼我了還是說,你就喜歡玩重一點的”
他壓根不吃她這套轉移視線
的話術,頓然掐著女人細頸往后推到車門上,帶了幾分審視“想搞什么”
“咳我沒有。”
她不說實話,換來的是力道收緊。咳得臉都轉青,總算托盤而出“咳咳,是是盧亦柯”
喉間的桎梏稍緩,藺美芙眼淚難受地掉下來,捂住自己脖頸斷斷續續地說“他看上你那女朋友了,想借她做裸模,說讓我、讓我來換。”
段宵松開手,嗓音冷而輕“人在哪”
藺美芙狼狽地跪坐在地上,干嘔“12號洋房的地下暗房。”
那是間洗膠片的暗房,整間洋樓昏暗到只有客廳開了一盞燈,燈影斜斜地從門簾里透進來一點。
夏仰被丟在這里頭挨著墻的長沙發上,側躺著,疲憊地睜著眼,看向在那鼓搗膠片相紙和畫筆顏料的男人。
盧亦柯說加油站在他住的別墅區那。
段宵這么久沒回,是因為沒帶加油卡。所以帶她拿上卡,一塊過去了。
他是他們認識的朋友,陸嘉澤他們沒覺得奇怪。因此夏仰也沒設防,跟著走了。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么大家都在一起喝的茶,只有她感到頭暈。再后來,就被帶到了這間昏暗的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