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的房門隔絕了所有聲音來源。
喬七在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間內呼吸一窒。
蓋在臉上的枕頭因為心境的變化變得有些發悶,喬七有些呼吸不過來,他伸手將枕頭丟到一旁。
不知道是水汽凝結,還是被驚到出了汗,喬七還輕微泛著點粉的額間有小小的水珠。
他嘴唇又抿了起來,巴掌大的臉有些發白。
原身竟然是在進入別墅前突然失明的嗎
這么巧。
其他收到邀請函的人都正正常常的,看起來沒有任何損傷,為什么獨獨原身變得看不見了
喬七有些不安,他又接連問了系統好幾個問題。
可之后的系統便沒有再給出正面回答了,系統似乎存在著某種限制,不能解答喬七關于副本的所有疑問,只有當喬七只單純詢問是和不是時,才能作出答復。喬七不確定系統被限制的點在哪里,陷入未知的他更忐忑了。
眼前已經有些熟悉的黑色好似又晦暗起來,喬七指尖微顫地抓住旁邊的被子,因為有力,粉嫩的指腹被捏得有些發白。
他想安慰自己或許只是巧合,原身的失明和別墅和邀請函毫無關系。
可只要一想到原身身上可能有著什么隱藏特殊劇情,喬七就大腦發暈。
喬七又回想了一遍拿著邀請函的其他人,回憶著大家這一天都談論了哪些內容,他臉上的血色更少了些。
在他們的討論中,他們進入別墅前遇到的特殊事件,便只有接到邀請函,強制性打開并發給下個人,然后在特定時間被帶到別墅這個特定地點。
如果原主的失明真的和別墅有關,讓他失明又有什么別的用意
完全不知道過去的喬七只覺大腦一片亂麻。
他輕輕咽了咽口水。
他現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腦海里好多疑問。
他和嚴歌是怎么認識在一起的。
誰給他發的邀請函,他又發給了誰。
陳郁因為什么這么討厭他。
現在還多了一個失明原因。
喬七想得都頭疼了,他莫名覺得他拿著的這個身份挺復雜特殊的。
可喬七毫無思緒,除了身上的衣服和邀請函,他沒有任何屬于原主的東西。
如果直接詢問別人的話,似乎也不是很妙。
容易被當成異端,在必須在邀請函上寫名字時,成為可以頂上去的對象。
喬七先前因為嚴歌莫名其妙行為打岔出去的思路,又重新回落在邀請函上。
暫時找不到突破口的疑問被放下,喬七下意識又去碰了下床邊屬于自己的邀請函。
又冷到刺骨了。
喬七指尖剛碰上去,便被凍到似猛地縮了回來。
先前讓他有些心悸的害怕,再度像冰冷的潮水一樣淹沒了喬七。
自邀請函剛剛突然出現在每個人胸口后,邀請函便好像跟人綁定了似的,縱使刻意將邀請函丟下,也會在下一秒在觸手可及處再見到它。
比起被突然嚇到,還不如就乖乖地貼身收著它。
寒意還殘存在指尖,喬七在把發涼的右手放回被子時,忍不住又想起了寫名字的事。
如果真的和他之前猜的一樣,一天死一人。
那么這一人是如何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