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管是哪一條,對于小野綠來說都太過殘忍了。
云雀恭彌看著氣質變得更為成熟內斂的黑發男人,不著痕跡的摩挲著指間殘破的繃帶。
比起之前時刻緊繃著神經,連軸轉著出任務或者處理文書,還抽出精力充當瓦利安與彭格列關系的橋梁那個時候的小野是疲憊的,雖然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是個人都看得見他眼底積蓄的青黑之色,只是局勢緊迫,大家都是如此,他的倦色便也算不得顯眼現在的小野依然在笑,但那笑容里少了積壓如山的責任,多了鮮活靈動的輕松。
瓦利安云守的笑更多的是一種習慣,而現在的小野綠笑起來卻多了幾分真情實感。
他現在很好。
比在彭格列和瓦利安都要好。
既然如此,為什么要自顧自的給這朵好不容易重獲自由的云施以枷鎖,把他拖回彭格列與密魯菲奧雷交戰的深淵呢。
左右那是他們的責任,十年前的澤田綱吉也說了,小野綠已經宣布叛逃。
那就放他自由。
云雀恭彌垂眸想這他所能給出的,最大的補償,也是他一定要擋在彭格列和瓦利安前面,搶先來到這里的原因。
在解決了密魯菲奧雷之后,云雀恭彌會再一次通過火箭筒來這里找到他。
但這次回去,他會說火箭筒失效,沒能帶他找到小野。
“哈你確定”玩家雙手環臂,理智的抓住了最有可能的原因,“是為了彭格列指環吧。”
“我記得你們的計劃,”那雙暗紅的眼睛像是干涸的血泉,一瞬不瞬的盯著云雀恭彌發笑,“為了用指環對付密魯菲奧雷,需要把十年前的你們交換過來,讓他們和他們的指環頂上。”
“發現十年前的彭格列沒有指環,所以追過來了”
玩家冷笑著突然踹了腳墻壁,“嘭”的一聲就是一個格外顯眼的大坑。
當然,他有記得收力,否則300多力量屬性的玩家一腳能把這堵墻踹飛出去和橫濱港的海鷗sayheo。
“可以啊,我沒意見,反正那些戒指對現在的我來說也就是漂亮文物而已,”梳著低
馬尾的黑發男人單手插著兜,閑適得好像剛剛暴起的人和他毫無干系,只是斂平了嘴角的弧度,眼神冷硬如霜如鐵。
他轉身,將云雀恭彌孤零零的身影拋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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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指環就滾,別真逼我動手。”
云雀恭彌眉眼一沉,沒想到對方轉瞬間就得出了最要命的結論“不,小野”
不能讓他這樣想。
他們是為了指環才來找他的,哪怕提出邀請他回去也是出于指環和戰斗力之類的考量不能讓為了彭格列和瓦利安,差點連骨頭都磨碎成粉灑到空中的瓦利安云守,在最后依然這樣想。
“無關戰爭和局勢,”另一位同樣黑發同樣俊美的云守向前邁了一步,出聲的時候才驀然覺察到咽喉處干澀得生疼,好像平日里平靜沉穩得仿佛缺失了某些情感的彭格列云守也會感到絲絲縷縷的急迫甚至慌亂,乃至于影響到了他的聲音,“我們只是希望你回來,以及抱歉。”
房門外,有賴于優秀的隔音條件,眾人哪怕將耳朵全貼在了門縫上也迷迷糊糊的聽不真切里面究竟在講什么。
但是是個人都能感覺到那個“云雀恭彌”有多么不對勁。
放他和烏云呆在一起,哪怕有三位大妖在場也格外令人心神不安。
關鍵時刻,還得是太宰治“喵喵”了一聲叫走白鴉紅葉,不知道躥到了什么地方去,又從哪里叼著一個紐扣模樣的物件和一只耳麥回來。
中原中也瞪圓了眼睛太宰你這家伙又往小野家塞什么了當心我打斷你的爪子
然而這個時候已經沒人在意這個了。
毛茸茸的一堆小動物腦袋挨著腦袋,耳朵擠著耳朵將耳麥團團圍住,拉長了耳尖去聽尾崎紅葉從窗口處竊聽到的談話。
“我們只是希望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