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唇瓣如此的燙,被親吻過的地方,猶如被火灼燒過,燙得讓他不敢觸碰。
連帶整個人都如同燒起來了一般,氣血翻涌,思緒都變得紊亂起來。
“姜幼宜,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玨一連說了好幾個你,他的聲音更是從未有過的沙啞,咬牙切齒,一個小姑娘,怎可如此,如此不知羞。
不料回應他的是小姑娘脆生生的一個“知道呀。”
不,她不知道。
他的心驀地提起,雙眸幽深嚇人,渾身也僵硬發麻,他的喉間發緊,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而小姑娘卻半點不知他心情的浮動,很是自然地歪了歪腦袋,眨眼道“我與玉姐姐天下第一好呀。”
“以前,娘親就這般親親我,說與我最好了。”
沈玨懸著的心,瞬間就掉落在了地上。
原來她不是那個意思啊。
是了,他在她的眼中又不是男子,只是伴著她長大的玉姐姐罷了,她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哪有什么春情之情。
即便有,也不可能是他。
他臉上露出恍然之色的同時,又多了幾分懊惱與細微的遺憾。
沈玨捏著她手腕的手指,緩慢地松開,不自然地撇開眼去。
他怎么會想岔呢,實在是不該。
姜幼宜覺得此刻的玉姐姐有些奇怪,明明和往日同樣的神情與模樣,怎么就好似怪怪的呢。
尤其是那會抓著她的手腕,盯著她看時,那眼神帶著極強的傾略性,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般。
看著怪嚇人的。
只是不等她想通,就感覺高大的身影將自己所籠罩,而后她的后衣領又被人拎住了。
“唔唔,玉姐姐,要喘不過氣啦”
“鞋襪不穿,到處亂跑,你是嫌活得太舒坦”
方才果然只是她的錯覺玉姐姐還是玉姐姐一樣的兇巴巴
“我餓,我是餓了,想找東西吃呀呀呀”
姜幼宜宛如被扼住了喉嚨,只能雙臂撲騰地揮舞著,被人一路拎回了床上。
好在沈玨沒忘了她肚子餓這回事,將桌上的點心給她順了過來。
姜幼宜也沒什么形象,盤腿坐在床上,捧著碟綠豆酥吃得很是香甜,甚至吃幾口就要配下茶水,講究的很。
她看著恢復的不錯,與昨兒那個面色慘白的病秧子全然不同。
只是餓得太久,吃相有點不夠淑女,外加綠豆酥外層酥皮一咬就紛紛往下落,粘在她的嘴角。
沈玨看著不禁有些想笑,還真跟小時候一樣,半點沒長大。
見她毫無察覺,便下意識地伸手去擦。
可指腹剛搭在她的唇角時,她的舌尖也恰好去舔那酥皮,自然便劃過了他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