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從未有過的酥麻感,自指尖漫過全身,令他有小片刻的失神。
“玉姐姐,你餓不餓啊,要不要也嘗一塊。”
還是姜幼宜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他迅速地將那只手背到了身后,目光微垂,臉也不自然地撇開。
“不了。”
他說著便轉身要走,而后像是想到什么,神色復雜地道“往后不可隨意這樣。”
姜幼宜一下沒聽懂什么這樣
見他指了指臉頰,才明白過來“親親呀”
他生硬地嗯了一聲,就聽她輕快地道“那肯定的,玉姐姐這么辛苦照顧我,這是謝禮呀,才不會亂親別人呢。”
沈玨唇瓣緊緊抿了下,丟下句“我也不行。”
這回不再停留,大步出了里間。
“玉姐姐,你去哪呀。”
“去擦把臉。”
姜幼宜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這都快到晨起的時辰了,為何突然要洗臉呀
而且,為什么連他也不能親呢
但她吃過點心后,榻前的安神香襲來,很快就又有了困意,不等想明白其中的奧秘,便沉沉地睡去了。
隔日等姜幼宜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
她習慣性地去找沈玨,卻奇怪地發現,屋內竟沒有那個高大熟悉的身影,而守在一旁的是靠在床柱邊打瞌睡的禾月。
“禾月,禾月。”
禾月聽到聲響,摸了摸嘴角,瞬間清醒過來“姑娘,您可算醒了啊,還燒不燒暈不暈奴婢去喊大夫來。”
姜幼宜卻擺了擺手“不用喊大夫我已經好多了,也不難受了,玉姐姐呢”
她邊說邊要下床,被禾月一把攔住“大夫交代過,說您這幾日需得靜養,不能隨意下地更不能吹著風。阿玉照顧了您一天一夜,這會回去補眠了。”
聽說沈玨不眠不休照顧她,姜幼宜又是心虛又是感動,恨不得再去親上兩口。
但她這會該聽大夫的話,好好休息,不然又得累得她們照顧。
她就乖乖地重新靠回枕上,由著禾月喊人進來,替她簡單擦洗換掉又被汗水打濕的寢衣,而后是喂她喝粥用藥。
姜幼宜這一上午,便都在榻上度過,閑著無聊就看看書,玩一玩之前沒解開的九連環,日子也沒那么難熬,只是少了個兇巴巴的聲音讓她有些不適應。
午膳依舊是粥,期間盧媽媽領著大夫來過一趟。
大夫摸著花白的山羊胡,驚訝地道“前兒老朽為姑娘診脈,您身子虛的厲害,今兒竟有了很大的好轉,如此繼續休養個五六日,藥都可以停了。”
旁人都道是大夫的藥管用,又或是姜幼宜體質有所好轉,只有她自己清楚,這是玉姐姐不眠不休地照顧換來的。
她更是暗下決心,要把自己的好東西都給玉姐姐才好。
喝過藥,她又看了會書,禾月便催她休息了。
可姜幼宜夜里睡得多,這會精神的很,就探著腦袋左顧右盼,玉姐姐都睡了一上午了,怎么還沒醒啊
她今日可看了半本書呢,發現了好多有趣的想要與她分享。這左右等不來人,只能讓禾月去瞧瞧,會不會是被她過了病氣,也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