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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后,遠在東京的文藝春秋編輯部,三浦修收到了一封從北海道寄出的信件。
“輕人從北海道寄來的?這小子有什么事不能打電話,偏偏要寫信!”三浦修看著信封上年輕人的署名,自然明白了這是誰寄來的信,只是他有些奇怪,年輕人為什么好好地要寫信給自己。又不是沒有自己的電話,有什么事情不能在電話里說,或者他從北海道回來了見面說,非要寫信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三浦修拆開了信封,他有些猜測這應該是年輕人想要發表的東西,畢竟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其他年輕人會寄信給他的理由了。
信封拆開,三浦修從里面拿出幾張信紙,上面確實如他所想的是年輕人想讓他出版的內容,只是這些內容卻并非年輕人自己所寫。
“輕人的弟子?那個小姑娘?おもしろい!”三浦修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年輕人的弟子他當然見過,但他卻并沒有想到自己會接到來自橋本奈奈未的投稿。畢竟橋本奈奈未才十二歲而已,雖然三浦修覺得橋本奈奈未頂著年輕人弟子的名號遲早也會發表自己的作品,但卻不至于這么早才對。
但既然收到了這份投稿,三浦修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預判而無視它,同樣也不會因為年輕人的關系而看都不看就拿去發表,他還是遵循著自己的職業操守,仔細的審閱著寄來的稿件,對這份稿件做出了一個評判。
如果只是橋本奈奈未一開始所寫的東西,想要發表當然是癡人說夢,但在年輕人為她仔細修改,并且提供了指導,橋本奈奈未重寫之后的稿件,卻已經達到了可以發表的水平。
只是該怎么發表,發表在哪里卻讓三浦修斟酌再三。
是當成普通投稿來發表?還是打出年輕人弟子的旗號?這二者之間的區別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只是當成普通投稿來處理的話,這篇也只能算是中下的水平,無非是拿來填補雜志或者報紙上的空白版面而已。但如果是作為年輕人弟子的處女作來發表的話,不敢說頭版頭條,但一個比較顯眼的版面卻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這種事情年輕人在信里沒有明說,三浦修也不好替他做決定,猶豫再三,三浦修還是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年輕人的號碼。
“摩西摩西,輕人嗎?是我,你寄來的稿件我已經收到了。發表當然沒問題,只是該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