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微微一愣后點頭道“無妨,進來吧。”
楚尋聲得了應允便鉆進車內,一邊極為自然地放下了車簾,擋住了車外的場景。
車簾隔絕了陽光,車內頓時暗了下來。
季宴湊過來,一邊伸手一邊低聲解釋道“剛剛孤好像看到什么不對勁的”
楚尋聲上前按住他的手,“等等。”
他背對著窗簾處,身子靠在窗上,用背部抵著窗簾角防止它滑落。
然后手上用勁一攬,將毫無準備的帝王拉至身前。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有些急促的呼吸。
“我想親你。”他直直地看著帝王仿佛翻滾著黑云的雙眸,一字一頓道。
什么意思
季宴頭一次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更無法相信這樣直白的話來自楚尋聲。他僵在了原地,看著楚尋聲近在咫尺的臉龐。
胸膛里的東西跳的過于兇猛了些,季宴疑心它馬上就會跳出來。
楚尋聲何時有這么主動過前幾次他雖是被氣暈了頭,強吻了幾次,但每次都是以楚尋聲冷淡的走開收場。
即使這樣,季宴也從未有表露心跡之語,君臣的關系就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下去。
每次季宴將人強行按在身下索吻,在與楚尋聲過于親密的舉動中失了神,情動不已之時,得到的卻總是他毫不留情地推開與冷淡的背影。
季宴的喉結滾了又滾,聲音有些沙啞,理智告訴他楚尋聲莫名的接近十分可疑,但快要炸掉的心跳卻又將理智層層埋葬。
他嘴張了又張,最終只是說,“可是文武百官都在外面”
僅有一張窗簾,若是有風吹起
平時不是大膽的很嗎
懶得聽他優柔寡斷,楚尋聲選擇主動出擊。
他一翻身,將帝王壓在了窗邊,使帝王的背部抵住窗簾的一角。
陛下搖搖欲墜的理智終于轟地一聲炸了。
楚尋聲低聲道“那陛下就得注意了,如果稍稍動一下,簾子可就飛起來了,屆時”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揉捏著帝王的薄唇,甚至伸進去攪動了幾番,使帝王不得不張著嘴,感受著冰冷的異物在口中為非作歹。依舊是戴著金質面具,平日里是平添幾分威嚴,這時候配著泛紅的眼角,微微張開的嘴,竟顯得幾分澀情。
楚尋聲沉默了片刻。
他總覺得陛下這樣的表情是在引人欺君。
他接著說“屆時,文武百官都會看見,他們畏懼敬重的帝王,在一個小小文官手中”
車外士兵們衣角飄動的聲音仿佛都清晰可聞,甚至感覺就在耳邊。
身下的人身子似乎僵硬了起來,甚至不敢動一點點。
正于此時有太監的聲音傳來“陛下,可否啟程了”
久久無人應答,那太監或許是有些困惑了,輕輕地敲了敲車壁,試探地問道“陛下”
他將手伸向車簾,簾子抖動起來。
季宴的身子更僵硬了,他輕輕咬了咬口中的指節,用帶著哀求的眼神看著楚尋聲。
難得一次主動,他并不想搞砸了阿楚此時的興致。
看見他眼里的哀求,楚尋聲這才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拿了個手帕擦拭起來。
門口的人久久不得回應,心中一急,便要掀起車簾來
季宴及時開口“出發吧。”
太監忙放下手來,連聲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