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奧多,注意看好糧車。”說著就催馬上前
蒂涅茨北城門外的空地屎尿遍地,臭氣熏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難民窩棚區已經擴展了一倍,相比這些用枯枝樹葉搭建狗窩般的草棚,奧多在盧塞斯恩城根下的的窩棚簡直就是貴族老爺的宅邸。
幾人帶著糧車通過的時候,窩棚四周投射過來一道道餓狼般的眼神。亞特騎馬持劍在前,羅恩半坐攜弓在上,奧多提斧緊跟在后。一路緊張而過,到得城門見到門洞中的幾個守城衛士,三人才松了一口氣。
一個腰掛短劍小軍官模樣的守城衛士提溜著腰帶,一搖一擺地走過來攔住了亞特的馬,抬頭瞧了瞧馬上的人,厲聲喝道“下馬貨進城交商稅,人進城交入城稅。”
亞特沒有絲毫打算下馬納稅的意思,他現在有宮廷任命的官職,那怕只是平民官那也不是尋常平民,他拿劍指了指身后的糧車,狠狠道“這是軍糧,你敢收稅”
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是宮廷委派的巡境官,進城需要交稅嗎”
小軍官一聽頓時來了氣,自打當上這個小隊長以來,還沒有人敢這么和自己說話,巡境官哪兒冒出個巡境官來
“騎了匹破馬就當自己是大老爺了可有漆印文書”小軍官認定面前這個家伙是裝腔作勢企圖逃避納稅。
“奧多,把我的漆印文書取出來。”亞特笑著對奧多說道。
奧多會意,從馬車上提起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扔到了小軍官的懷中,小軍官登時嚇了一跳,頭顱掉到地上,滾到了亞特馬前。
亞特翻身下馬,彎腰抓起地上頭顱,送到小頭目眼前,“看仔細了,這就是我的漆印文書。”
小軍官已經被突然的一驚嚇得說不出話。
亞特側身對小軍官身后幾個持矛相對的衛士說道“我是宮廷治安大臣委任的邊境治安巡邏官,今日到蒂涅茨赴任,趕緊把路讓開。”說著將頭顱遞給奧多,翻身上馬,驅馬上前,眾衛士只得收起短矛讓開道路
亞特騎在馬上,心中諸多感慨,以前每次進城都是賠笑著想方設法少交一點賦稅。今日再到蒂涅茨,他也能跨馬直入了,亞特喜歡這種感覺。
“你就是亞特”
“尊貴的子爵大人,我就是亞特伍德威爾斯,這是我的任命書。”亞特將任命書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彼埃爾。
彼埃爾單手接過任命書,道“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他注意到了亞特脖子上深深的淤痕。
亞特大致講述了前日在北方樹林中遭遇幾個強盜伏擊的事。
“大人,事情就是這樣,現在那兩個家伙的頭顱就在大廳門口。”
“嗯,看來治安大臣委派你來巡境是找對人了。亞特,你是哪里的人我似乎沒有聽過勃艮第有威爾斯這個家族。”彼埃爾低頭翻看著亞特的任命書,隨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