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肅清亂軍的前哨軍隊直接駐扎進了亂軍曾經盤踞的村落中。
安格斯一臉倦容地走進了村中石屋,來到屋中一張破桌跟前端起了一杯清水灌了下去,說道:“大人,村落四周的哨位已經布置妥當了,村中也派了一個戰斗組輪值巡視。”
亞特正坐在屋中壁爐前烘烤一只乳鴿,屋中焦香四溢。
“軍士長,辛苦了。”亞特將木棍收了回來,借著壁爐火光觀察了一下乳鴿是否烤熟,然后連著鴿腿扯下半只烤鴿遞給安格斯,“桌上紙包里有磨碎的精鹽,撒些在上面味道更好。”
安格斯也不和亞特客氣,今天一整天都在奔波戰斗,匆匆咽下的幾塊裸麥面包早在腹中消耗殆盡,如今那里還客氣得了,接過亞特遞過來的烤鴿,隨便捏起一小撮精鹽撒在上面,將烤鴿連骨帶肉幾口吞進了肚子里。
安格斯用手指摳下了一絲嵌進牙縫的碎肉,放進嘴里嚼了一口,道“真香大人,再給我來一塊。”說著就要將亞特手中剩下的烤鴿再撕下一塊。
亞特急忙回收烤鴿護在身后,“我都烤了半天了才做好,你倒好,想一口吞完。下次,下次讓你吃夠。”說罷亞特就轉身一口咬在了烤鴿身上,扯下一大口嚼進嘴里。
安格斯癟了癟嘴,又吮吸了一遍沾了油葷的手指,“等這次征戰結束返回山谷,你得給我準備五只烤鴿和十個抹蜜面包,外加一整桶葡萄酒。”
亞特幾口咽下了烤鴿,又喝了一杯水清了清嗓子,答道:“沒問題,等回山谷了我讓洛蒂給你們做抹蜜面包,我再親自給你們烤鴿肉。”
打趣了幾聲亞特恢復了一些嚴肅,問道:“軍士長,追剿回來的財貨都收好沒有”
安格斯也收回了笑臉,答道:“錢財都收好了,那幾個知情的殘余亂軍也被我們全都斬殺了。”
“我也沒想到這群亂軍居然會藏匿這么多錢財,整整六萬多芬尼呀,肯定還有我們沒追繳到的,這群雜種哪來的這么多錢財”安格斯一想到追擊亂軍后搜出的大袋金餅銀幣,心中就抑制不住的激動。
“不奇怪,這群亂軍是受倫巴第人控制的,倫巴第人在普羅旺斯國境屠戮劫掠了兩年,手中不知道聚集了多少沾血的金餅銀幣。這群跟著倫巴第人無惡不作的野狗肯定也撈了不少財貨的。”
“這件事暫時不要對其他人提起,如果被東部軍團那些權貴長官知道了,我們肯定得割下一大塊肉分給他們。”亞特吩咐道。
安格斯點點頭,“行,我知道,除了哨騎隊和奧多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哨騎隊我也下了禁口令。”
安格斯想起了今天下午被以違抗軍令而軟禁的兩個當地領主,問道“大人,那兩個普羅旺斯的騎士怎么辦要不要給他們分一些戰獲”
“還能怎么辦,人家無論如何也是出了兵出了力的,若真是能靠一張令信就處置這兩個騎士,這兩個家伙早就被宮廷派到戰區對付倫巴第人了。”亞特知道不可能真的把這兩個本地騎士怎樣,所以他也只是以違抗軍令的名義把兩人單獨“安置”到了一間屋子里好吃好喝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