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西南農場戰場的指揮官,班格達是宴會的發言人,他在宴會上舉杯慶祝了戰兵們的英勇表現和豐厚戰果,鼓勵軍官士兵吸取經驗,總結教訓之類的話。
安頓完軍隊戰斗事宜,班格達終于開始為戰戰兢兢的農夫和一頭霧水的農奴解疑,“各位一定很好奇今晚為何會邀請農場中的幾位農夫和農奴參加宴會。”
眾人紛紛見目光轉向了一直坐在角落中不敢大聲出氣的八個農場中人。
“今天白天我們已經將農場中平日里欺壓平民做惡多端的不義之徒盡數斬殺,溫切斯頓莊園那邊也該是取得全勝,從今日起西南農場便不再冠以迪安家族的名字。”
八個農夫農奴更是不明所以。
班格達的聲音繼續響起,“既然是威爾斯軍團攻下了這座農場,從今天起這座農場就歸威爾斯軍團管轄”
此語一出,受邀參加宴會的幾個人終于知道讓他們來的目的了,這是要把西南農場改旗易主了,但他們不明白為什么不直接說是邊疆男爵亞特伍德威爾斯強占了此地。
西南農場本是迪安家族當年從蒂涅茨郡中購買的公地,沒有直接的上級封主,稅收、勞役、裁判等權力理論上屬于郡長,但是迪安家族在伯國權勢根深蒂固,除了每年象征性地繳納給郡城一點稅賦外根本就如同一塊自治采邑一般。
如今迪安家族被吞并,勝利者當然有享受戰利的權利,至于如何應對郡長和宮廷的責難,自有各位大人操心,所以班格達說得理直氣壯,“各位都是平日在農場中有些威望的人,在白天的戰斗中也為攻破外墻和甄別惡人出了一份力,所以今天把你們請來就是需要通過你們向大家宣布西南農場今后的歸屬。”
“倫勃朗。”班格達對著坐在屋中末端沉默不語的老者喊到。
這個老者是農場中為數不多的富裕自耕農,祖上是迪安家族的仆人,因立功被恢復了自由身份并獲得了土地,難得的是這個老者平日里并未欺壓農場農奴和賤民,相反他還偶爾偷偷幫助一些難以生存的農奴,所以在白天的甄別中老者一家幸運地躲過了行刑斧。
老者聞言起身,仍是沉默不語。
“倫勃朗老先生,我代表威爾斯軍團任命你為農場管事村長,這座農場暫時就由你來管理,春耕夏鋤秋收冬養及賦稅征收勞役派遣一概庶務均由你管理,每年的稅賦季節我們會派人來納糧收稅。”
老者沒想到把他叫來是要任命他為農場管事,他當即拒絕,“尊敬的大人,恕我不能接受您的任命。”老者言罷再也不肯多說一句。
屋中空氣凝結了片刻,班格達笑了一聲打破寧靜,“倫勃朗,你是在等迪安父子帶兵奪回這座莊園嗎且不說迪安父子能否活過今日就算躲過今日也難以活過明天。讓你暫管農場只是看你平日里待人和善頗受大家尊崇,再說這是我代表威爾斯軍團任命于你,你若敢違背命令,外墻堡門上也不差你一顆頭顱”班格達的話就明顯帶有脅迫之意了。
硬話說了班格達又接上了軟語,“只要你盡心將農場打理好,我們也不會虧待你,每月五十芬尼的薪餉不會少你一分,農場中留下的糧食物資也由你支配,做得好了將來說不定還能晉升一份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