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蛇做寵物也不是同桌能決定的吧。
等等,也不一定,還是不要過早下結論為好。
為了緩解尷尬,紀沅主動關心大黑蛇“它怎么突然要咬人哦不是,突然要咬狗。”
零格見縫插針地反駁“不是狗。”
很快他又說“那條長蟲要咬小白現在可不是交戰期。”
這下換成紀沅驚訝了“你看不見”
青馳篤定地說“他看不見。”
見紀沅還是不太明白,他看向零格,希望白毛男能解釋一下,可惜零格很不配合,扯了扯嘴角置之不理。
說話困難戶青馳只好抿了抿唇,組織了語言,解釋“擁有精神體的雙方,除非一方主人愿意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精神體,否則,另一方無法看見。只有一種狀況除外,精神體交戰產生了觸碰。不然,精神體也無法與空氣對打。”
精神體是顯圣聯盟那邊的說法,帝國這邊更多叫寄生靈,不過青馳更喜歡前者。只有沒有精神體的人,才會憑想象,采用寄生靈這個可笑的說法。
“那我能看到你們兩人的精神體,是因為你們都對我開放了視覺嗎”紀沅舉一反三。
“我對你開放了。”
“我怎么可能對你開放,鬼知
道你怎么能看見小白。”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青馳和零格對視一眼,兩人又同時轉向紀沅,二者都意識到了什么。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青馳對紀沅說,語速還是偏慢,不過一字一句很清晰,“我是剛剛,確認你能看見精神體后,才對你開放了視覺。而之前有幾次,似乎你也看到了默的身影。”
“紀沅,你對我們這群人來說,是特殊的。”
被綁在樹上零格,也忘卻了仇恨紀沅的“棄明投暗”之舉,用一種暗含狂熱的神情看著他。
青馳注意到了,不知怎么很不舒服。但正是因為知道紀沅的珍貴,他才能感同身受零格的狂熱。
或許,紀沅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不是他們的同類,卻又能“看見”他們的人。
紀沅的心臟砰砰跳了起來,“我是嗎我之前一直以為我眼花了。”
“你們沒有見過別的可以看到你們精神體的人嗎”
青馳搖了搖頭。
零格不情愿地說“沒有。”
血管里血液的流速變快了,又一次的,紀沅感受到一種熟悉的被需要的感覺。
他一直知道自己很特殊,不論是在上個世界還是這里,可是在這個世界,他的特殊是被人排斥和厭惡的。
他當然可以不在乎,可是,他當然也不會毫不在乎。
精神體,這個隱形的群體,卻似乎為他了別處不曾有過的認同感。
“喂,反正你都能看見小白了,能為它治下傷嗎它快疼死了。”
零格低著臉,有點低聲下氣,又有點心不甘情不愿地請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