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翎頷首說“可以。”
楊大郎問“您怎么稱呼”
小莊在旁道“這是我們喬少尹。”
楊大郎“哦”了一聲“原來是喬少尹。”
又說“等考慮清楚了,我能去京兆府找您嗎”
喬翎站起身來,預備著離開了“當然可以。”
楊大郎同時起身,道了聲謝,送她離開這稍顯簡陋的屋子。
楊家人還是在做生意,只是已經不是水產,而是瓷器買賣了。
喬翎回想起記檔上的敘述,乃至于今日所見的物是人非,心下唏噓不已,臨別之前,不由得歉然道“是京兆府失職,才害得你們淪落至此”
楊大郎戚然地笑了一下,沒說話。
張氏掀開簾子,轉身進了里屋,聲音壓低,難掩憤恨“現在說的倒是好聽了”
她行走過去的地方,那褪了色的竹簾還在半空中胡亂搖晃。
“你這臭婆娘,胡說八道些什么”
楊大郎趕忙解釋道“她就是知道喬少尹心腸好,才敢這么說的”
里屋里有壓低了的,心酸的抽泣聲傳來。
喬翎微微搖頭“不怪她。”
好好的日子被毀了,誰不怨呢
喬翎牽著馬出了門,沒急著騎上去,倒是愈發覺得自己先前盤算的,以朝廷官署為主體發起訴訟這事兒可行了
崔少尹往京兆獄里去見了龐氏。
幾年的牢獄生涯,極大地摧殘了這個女人。
她應該還沒有四十歲,但是兩鬢的頭發都已經白了。
崔少尹問起了當年的案子,情節同他猜測的相差不大。
為防萬一,他又循著地址,往黃秀才家里,乃至于龐氏夫婦居住的村子里去走了一趟。
出城一趟,再催馬趕回來,一路上連口水都沒喝,回到值舍,嗓子簡直要冒煙了。
崔少尹去摸水壺,卻提了個空,晃一下,里邊空空如也。
喉嚨里的干涸愈發叫人難受了。
他出了門,就見一個穿著吏員衣服的青年人在院子里打轉。
崔少尹果斷叫他“你是在誰手底下聽事的”
皇長子身體一僵,側著身體,低下頭說“我是在喬少尹手下”
崔少尹聽了也沒多想,他知道喬翎下午也有事要做嘛,留個人在這兒多正常
當下果斷吩咐下去“別在那兒閑逛了,沒事兒去給我燒壺水”
皇長子“”
我都沒給我阿耶燒過水呢,你是誰啊就叫我燒水
崔少尹瞪著他“你還愣在那兒干什么怎么呆頭呆腦的”
皇長子“”
皇長子忍氣吞聲道“哦,哦,好的。”
崔少尹覺得這人好像有點眼熟,只是他低著頭,一時之間倒也沒認出來。
他心里邊還嘀咕呢,喬少尹真是太年輕了,怎么找這么個愣頭青來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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