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能和弦一郎成為朋友的絕對不是一般人吧
明明都是小學生,為什么啊為什么。
彌彌要捂住嘴才能不哭出聲。
她是怎么想不開要去和這種人作對的。
至于幸村。
幸村等了半天,看這家伙明明都氣的快蹦起來了,居然還是連一句討厭鬼都沒有罵出來。
全部都別別扭扭硬生生忍了下去,間隙還會偷瞄他一眼,目光奇怪。
他心頭略微稀奇。
但一直氣鼓鼓的也不行,雖然很可愛。
還是得哄一下。
“來玩吧你也可以畫哦,很有意思的。”
拋出了友好的信號。
她半信半疑地走過來,雖然依舊別扭,但其實聽的很認真。
在他的
描述下熟悉了調色,她開始對著畫紙高高興興地涂抹,雖然畫的亂七八糟,但看起來完全忘了剛才和他的別扭。
真是心大。
氣氛在慢慢和緩。
即使對幸村觀感復雜,彌彌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家伙。
講東西的時候也認真仔細,又莫名很聰明。
至少他輸出的內容恰好就介于彌彌能聽懂的區間,不會晦澀深奧,又不顯得敷衍。
連這種尺度都能牢牢把握的家伙,真可怕啊彌彌抖了抖。
這種人,做什么事都會成功的吧
幸村輕輕講述:“色相,就是色彩的相貌,比如”
我知道我知道比如我最喜歡的粉色囍”
看一眼身側飛快搶答的女孩,幸村慢悠悠露出一個笑容。
“是的。很聰明。”
得到了夸獎,她頓時得意地仰起臉,又有點別扭,“不需要你夸我本來就很聰明”
“可我就是覺得你聰明哦。”
直球對傲嬌其實還是很有用的。
這家伙臉紅了紅。
“哦”
大人們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玩了一會畫紙,彌彌就喪失了耐心,她開始在畫室里踱步,好奇地看起那些名作。
“相合傘”
雖然看不懂,但也能感覺到這幅畫作異常精美。
仔細看了一遍介紹,彌彌還是有些不懂。
“相合傘就是愛情傘么”
難怪。
班里的男生經常在黑板上畫相合傘,傘下會寫著某個男同學和女同學的名字。
這種幼稚的惡作劇總會引起全班的哄堂大笑。
沒有人敢寫她的名字。
有一次,有個男生膽大地寫了她和另一個男生的名字用來調笑,很快他就倒霉了。
不僅被其他男生群攻,真田弦一郎還狠狠地記了那兩個男生的過,相合傘也被真田親手擦掉,從那以后,班級里再也不會有人做這種惡作劇。
“姑且可以這么說。”幸村的聲音從沙發上傳過來,
“共撐一傘在從前是很親密的行為,這是浮世繪的畫作你很喜歡嗎”
“嗯我覺得這幅畫很漂亮呀。”
沙發上又傳來幸村的輕笑,聽起來有些奇怪,“是么。”
彌彌沒有在意。
畫中的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共持一傘,如同烏鴉與白鷺,雨夜的氛圍莫名凄迷。
“不過,”幸村突然又笑了,只是這個笑容卻并不顯得多么愉悅,“關于這幅畫,還有一種說法。”
不知道何時,幸村就來到了她身后。
少年神色如常地注視著這幅畫作,卻莫名有些哂然,“你想聽聽看嗎。”
彌彌好奇:“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