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我自己去。”觀泠的下巴都緊張得泛紅了,珠光寶氣似的被淚水覆蓋出活色生香的漂亮,“我可以自己、來不、不用你幫、幫我。”
他這樣嬌氣,這樣可憐,怎么就不心疼一下呢盛焚意,怎么就不心疼一下呢
盛焚意一言不發。
“意意洗手間我、我”觀泠音調軟得要命,一灘蜜糖融開的粉色甜水似的沁人心扉,天真稚氣,從未污染。
他如今講話總磕磕絆絆的,并非故意,而是這兩年他都沒怎么講過話,他丈夫又是個沉默古怪的性格,從不會和他有任何正常交流,久而久之,他就變成這個丟人的樣子了,他逃出來后,每每遇見一個人,他都會一邊在心里生疏緊張地想著所剩無幾的詞匯,一邊努力忍著結巴但卻于事無補地和人講話。
對著盛焚意,他的結巴就更嚴重了。
觀泠悄悄繼續往后挪小小的身體,他余光含著朦朧水光一直往后看,除了看到客廳角落的窗簾,中央的沙發和茶幾,還有一個堵滿整張墻面上邊整整齊齊放置各類書籍的書架后,他再也看不見別的遮蔽物,這個出租屋簡直像是剛剛有人住進來一樣,沒有人情味,又冷又寂寞,可這出租屋給人的感覺和盛焚意一樣,于是這個出租屋再空蕩蕩,觀泠也不會懷疑分毫這里有古怪。
他只想跑。
跟盛焚意共處一室的滋味讓他太害怕了,他一邊想著自己的丈夫,一邊想著自己小時候就非常喜歡但也非常害怕的盛焚意,他剛才在盛焚意面前又那樣丟人,現在回過神來只覺得無比羞恥,他只想跑。
但好像跑反了。
他越往后挪,離盛焚意那緊閉的像是臥室門的方向就越近了
觀泠顫抖著唇瓣,他撐著地面要站起來,命懸一線似的要拼一把,尋思等站起來之后一股腦往門外跑就好他雖然心里不舍得好不容易才重逢的盛焚意,可他又很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剛才還哭著讓盛焚意不要把他當陌生人,現在盛焚意對他做這種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了,他又覺得不行了,他覺得自己有丈夫,結婚的人不能在別的男人家里繼續待著,還被摸大腿,摸、摸那里回、回去、繼續待在這里會被誤會的
要是丈夫過來抓他了,要是他看到了盛焚意,盛焚意一定會死的他不能耽擱盛焚意。
不等觀泠起身,盛焚意一把攥住觀泠的腳踝不讓人再有任何掙扎動作。
他面無表情一張艷麗的臉蹲在觀泠面前,語氣竟然帶了點不耐煩,“我說過,你回去是要被強奸么”
觀泠再一次嚇住了。
觀泠嚇了很久才有了點意識,他低下頭,囁嚅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沒那么結巴的話,“那我、洗手間自己就好。”
盛焚意的掌心仍未松開觀泠的腳踝,狐貍眼的冷紅眼尾隨生來便有些許下垂的長眉一動不動地盯著觀泠的臉,他在觀泠緊張的吞咽口水的聲音里,冰冷道“燈壞了,你不敢進去的。”
“你小時候。”說完后,盛焚意微側脖子,烏發搖曳里他冷漠道“不是怕黑么”
他修長清瘦的影子被玄關處的昏暗燈光照似杯弓蛇影,在觀泠昧著良心要鼓起勇氣搖頭前一秒,他一手捏著觀泠的下巴,一手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扇了一把觀泠的大腿。
如警告。
別再挑釁他的耐心。
大腿肉的雪白隨觀泠捂住嘴的叫聲一起顫抖起來,在觀泠終于不敢不聽話只乖乖坐地上不動了之后,盛焚意才繼續做剛才沒有做完的事。
狐蛇之人,涼薄冷漠,心機叵測,算無遺漏。
也冷血至極。
尤其形成那男性修長挺拔的軀體的一身皮膚,瓷白冰冷,毫無血色,人情味皆死,余下的是隨小臂肌肉線條往清瘦手背蔓延的淡色青筋,骨骼分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