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坎元山回到花果山后,齊天魔王把自己關進了密室里,靜默了足足十日,十日后,他出關下令召喚來花果山的所有頭目,沉聲道:“兩件事情,第一,日后不管是誰,不許再去坎元山,水臟洞搗亂。第二,誰來告訴我,征兵行動現在進行的如何了?”
“稟告魔王,幾乎是勢如破竹!”眾妖領命后,一只諦聽獸開口道:“如今三十六渠帥已滿三十三位,七十二靈將已滿三十八位,這個數量還在以瘋狂的速度遞增之中。不過這也導致產生了一個問題,當名額滿了之后,占領洞天福地的妖將還能被封為渠帥和靈將嗎?”
“可以!”齊天魔王眼中閃過一道瘋狂,道:“正因為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們,所以我們才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增強實力。對了,還有,以后若是遇到天機塾的學生勢力,不要再殺那么狠了,適當的放放水,讓他們看到一線希望。”
“魔王,這是為何?”一只通背猿猴疑惑問道。
齊天魔王道:“你們不需要知道為什么,按我說的去做即可。”
眾頭目面面相覷,旋即異口同聲地答應下來。
與此同時,一位為了化解自身執念的和尚,悄無聲息地離開大雷音寺,下凡來到了人間。
他從高山走到陸地,從陸地走到海洋,從渤海走到了東海。
他看多了人類的爾虞我詐,看多了妖怪間的相互殘殺;看到了溫情,看到了殘酷,看到了眾生,唯獨沒有看到自己,看到本我。
他還是不明白生命的真諦究竟是什么。
就像是他不明白,神佛為何要掌控眾生。
如果所謂的渡化就是洗腦。
用經文控制人的思想,在危機的關頭將唯一的希望交給神佛。
跪在如來佛祖的金身前求佛祖保佑,跪在觀世音的金身前求菩薩守護,那么眾生又算是什么?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還是神佛的附庸?
他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有太多的事情想要了解清楚。
可性格強勢霸道的師父,大雷音寺中至高無上的掌控者如來佛祖,不喜歡他想這么多。
如來對他的定位是一個傳道者,弘揚佛法,引渡眾生。曾幾何時,甚至明里暗里的透露著一個信息:只要他引渡工作做得好,將來或許會將佛祖的位置傳給他。
和尚性子太執拗,他對那高高在上的佛祖之位沒有絲毫興趣,他也不稀罕坐在金蓮上面接受萬佛禮敬,眾生臣服。
他只想找一個人,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哪怕是僅僅能夠告訴他,佛,究竟是什么!
“喂,和尚,你要做什么?”正當他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冥思苦想時,耳畔突然響起了一道暴喝聲。
和尚抬起腦袋,只見一只獅頭人身的妖怪,手中拿著一柄鋼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山賊,強盜,過路費?”和尚問道。
蘇大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只神經病。
他剛才因為不能理解一句仙經的意思,被大王用藤條狠狠抽了一頓,灰溜溜的逃出山洞,抽出腰間的鋼刀對著天空發泄,然后這和尚就傻了吧唧的迎著他走了過來,嚇得他刀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只好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這位大王,小僧沒錢,口袋空空。”和尚說道。
“我不是大王,我是蘇大,我家大王給起的名字。”
和尚撓了撓光頭,說:“好吧,蘇大,你干嗎拿刀指著我?”
“不是我拿刀指著你,是你自己走過來的,魔障了一般。”
“瞎說,小僧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會用血肉之軀去撞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