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到底是誰在跟他搶羽毛球的課他一個網卡,能選的就只有籃球了。
老師說最后的考核就是看三步上籃。
對于平時就喜歡打籃球的同學自然是手拿把掐,可寇棲作為典型的討厭運動派,做出來的效果可以當成人類初步馴服四肢的珍稀記錄。
寇棲手上機械地拍著球,沒兩下掌心就紅了,直接開啟放空模式要不然直接放棄好了,把這科直接掛掉,之后選其他的體育類科目把學分補上。
他越想越覺得靠譜,拍球的動作都慢了些。
少年的皮膚本來就白,站在陽光底下更是到了晃眼的地步,睫毛和頭發都被渡了一層暖色,紅潤的嘴巴抿著,一副在認真思考的乖巧模樣。
“老師說話太難聽了。”有同學試圖通過說壞話來找認同,紅著臉頰,“你做的其實也、還可以。”
寇棲不想和任何見證他丟臉操作的人溝通,敷衍的“哦”了一聲,不想夸可以閉嘴,誰都能聽出來有多勉強好嗎
世界上為什么要有籃球這項運動呢
在下午一起回公寓時,寇棲一臉凝重地對林牧時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也沒想得到靠譜的回答,只是單純的想要抱怨,“能把籃球扔到框里不就行了,為什么還要學步法太死板了。”
林牧時安靜聽完,“所以,你能扔進去”
寇棲干脆利落地回答“不能。”
林牧時無語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寇棲愁的抓頭發,“你很會打籃球嗎”
林牧時“還可以
。”
對于林牧時這種人,說還可以,應該就是很擅長了。寇棲聽了眼睛一亮,“那你能”教我嗎
未說完的話被咽了回去,他才不想又被認為想趁機占便宜,頭偏到另一邊,“沒事。”
已經準備好答應的林牧時“”又怎么了
出租車到達目的地,兩人一同下車,商量著待會兒吃點什么。
寇棲投了燒烤一票,吃哪家的都看好了,就差一個飯搭子,“怎么樣,吃不吃”他平時在家都沒機會吃,家里的阿姨堅持認為外賣全都是垃圾食品,看到他吃,就會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他看。
林牧時沒意見。
“那直接去我那兒吧。”寇棲善解人意了一把,林牧時那兒的整潔程度疑似強迫癥,他就不難為人了。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十二樓,期間沒有停,也沒有繼續往上升。
顯然,兩人在同一樓層下了電梯。
說是要放棄籃球,但寇棲他爸一直秉承著“好父親就要關注成績”的原則,為了避免零花錢被扣,寇棲最終決定再掙扎一下。
第二天。
結束上午的課程,寇棲抱著鄭尤的籃球就去了球場,打算偷偷進修一下。他個人感覺自己的動作還挺標準的,唯一的缺陷就只是不夠絲滑。
為了更好的發現到底是哪個地方不對勁,他還特意把手機放在一邊拍視頻。
這么幾個來回,寇棲反復觀看視頻,與網上的標準視頻進行對照,陷入沉默。
哪里都對,又好像哪里都不對。
“需要我幫你拍照嗎”走過來的男人很高,小麥色的健康膚色,一頭黑發略顯凌亂,深藍色的發帶遮擋住額頭,卻并不顯得喧賓奪主,注意力還是會放在那雙狹而長的眼睛上,看起來很兇,卻做著樂于助人的事。
沒得到回應,男人追問“是要拍學校的宣傳照嗎”
選的人倒是合適,漂亮,像是小珍珠,但這學校這么窮的嗎好歹是,居然連個正兒八經的相機都不給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