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騎馬過來,停在沈宓幾人面前。
他看向沈宓那張臉時,心尖微微一顫。
可當他看到沈宓那雙眼睛時,就想將她那雙眼睛剜了。
他怒道“沈宓,別怪孤沒有提醒你。”
“若是再敢作亂,休怪孤手下不留情,哼”
“你不過是個女子,竟然這般狠毒”
沈宓恭敬道“是,太子殿下說的是。”
“臣女,謹遵太子殿下之意。”
她說完,扯韁繩離開時,帶著挑釁的目光落在溫宴身上。
她將馬停在溫宴身側,低聲在溫宴耳旁低聲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幽幽道“溫二公子,奉陪到底。”
“溫二公子自認高高在上,在外人看來,不過是旁人養的一條狗罷了。”
“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瓊花宴那么多姑娘看著,你若是比不過一個女子,就是個廢物。”
“溫家也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帶著諷刺挑釁的話落,溫宴頓時氣得臉色通紅。
沈宓見刺激到了他,連忙騎馬離開。
溫宴是男子,當著燕京城那么多世家子弟被一介女流傷成這樣,顏面何存
思及此,他緊緊咬著牙,面帶怒色猛的扯著韁繩就去沈譽和蘇荀手上搶馬球。
“沈宓,你等著”
“平陽侯已經去了,你以為,沈家還有誰能護你”
“你的兩個廢物哥哥嗎還是說你那體弱多病的姐姐,年老體衰的祖母”
溫宴策馬沖到沈譽和蘇荀面前,
二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上那顆馬球被溫宴猛然一打,球就落在蕭慎的手上。
蕭慎拿著馬杖,剛準備打下時,蘇荀扯著韁繩飛奔過去,將球搶了。
太子看著搶球的幾人,對著身旁幾人道“有意思,讓他們狗咬狗吧。”
“他的目標是沈宓,孤倒是想看看,沈家二姑娘,如何虎口脫險。”
果不其然,溫宴緊咬著牙,手握韁繩,拍打馬背,重新沖到蘇荀面前。
他回眸,目光惡狠狠的瞪著沈宓,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她抽筋扒皮。
沈宓端坐在馬背上,淺綠色薄紗裙輕飛,她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帶著挑釁的目光落在溫宴身上。
她扯著韁繩,刻意將自己的馬騎到太子不遠處的正前方。
砰一聲巨響。
馬球猛然被人打出,那球直直往沈宓的方向打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沈宓緊扯著韁繩,側身一躲。
球又重新回到溫宴手里,溫宴誓不罷休,再次揚起馬杖,直往沈宓的方向打。
沈宓端坐在馬背上,見球直直沖來。
她將韁繩松開,身子刻意往后用力一仰,整個人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妹妹”
“沈二小姐”
沈譽和蘇荀見狀,立馬騎馬沖到她身旁。
二人翻身下馬,就聽到尖銳的聲音在眾人耳旁炸開。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受傷了。”
“快,快去傳太醫”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那聲音吸引。
沈宓捂住胸口從地上起來,側眸往那人群混雜的地方看去。
不過她摔下馬背,屁股著地,疼得她要命。
她看著溫宴顫抖著翻身下馬,直往太子方向而去飛奔過去。
她捂住胸口,看著蘇荀和沈譽二人。
“哥,蘇荀,我沒事的。”
“太子殿下受傷了,我們過去看一下。”
說著,沈宓捂住胸口,在沈譽的攙扶下,走到溫宴面前。
溫宴被嚇得身子微微顫抖,連忙俯身去扶太子。
沈宓道“溫二公子,你報復我就算了,怎能傷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是大燕的儲君,你怎能傷他”
溫宴他連連搖頭,扭頭看向沈宓。
“我沒有。”
“我明明我明明要打的是你”
“沈宓,一切都是你”
太子被溫宴那顆球直接擊腦門,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頭痛欲裂,他抬眸目光陰狠的看著溫宴。
“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傷孤”
“來人,將他給孤拖下去”
聲音落下,幾個氣勢洶洶的侍衛就從場外進來,直接將溫宴死死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