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仁德帝面無表情,坐在龍椅上,看著手中奏折。
不多會兒,御書房外就傳來來福公公的聲音。
“陛下。”
“進來。”
來福公公進了御書房后,就見仁德帝一雙冷得駭人的眼睛緊盯著自己。
他立馬跪下來:“陛下!”
仁德帝問:“怎樣了?”
來福公公擦著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道:“藥是睿王殿下親自喂給王妃喝的。”
“若是再喝個把月,這孩子定然是留不住。”
仁德帝微瞇著眼眸:“朕知道了,按朕說的去做。”
“是,陛下。”
來福公公隨即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就往門外去。
走到御書房外,他無奈搖頭道:“真是造孽呀。”
……
睿王府的清晨一片靜謐。
陽光穿過云層,落在睿王府內院里。
床榻上,慕容澈垂眸看著懷里熟睡的人,伸著修長的手指,輕輕挑弄她濃密的睫毛。
修長的手指落在她后腦勺,他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唇。
沈宓迷迷糊糊的,就聽到一陣濃烈的喘息聲,落入耳側,唇內溫熱又帶著侵略性。
她剛想睜開眼睛,慕容澈已經將唇移開了。
慕容澈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將衣裳穿好,就往門外走,生怕吵醒熟睡的人。
沈宓再次睜眼時,慕容澈已經換好衣裳。
他像往日那樣,端來一碗藥坐在她的身旁。
“今日如何了?可還覺得惡心?”
沈宓道:“孕反倒是緩解很多,胃口也好了。”
“只是,我這嗅覺變得異常,聞不得特殊氣味。”
慕容澈扶著她,往自己懷里坐。
“看樣子,這藥倒是有些效果。”
“來,把這碗藥喝下。”
那碗黑乎乎的藥,遞在沈宓面前,熏得她有些惡心。
她將慕容澈遞來的藥輕輕推開。
“四爺,這藥我覺得味道怪怪的。”
“今日,能不能不喝這藥了。”
慕容澈見她難受模樣,將藥放在桌子上。
“若是你不想喝,那便不喝吧。”
“恩。”
他將沈宓攬在懷里,小心翼翼俯身下去,將自己的耳朵貼到沈宓肚子上。
“我聽人說,這樣能聽到孩子的心跳聲。”
沈宓笑道:“四爺,他如今才兩個月,哪有什么心跳聲。”
“孩子呢,要遲一些才有胎動。”
“現在才兩個月。”
慕容澈起身,挑了挑眉:“原來是這樣。”
“看樣子,是我太著急了。”
他坐直身子,拿著梳子溫柔的給沈宓梳頭,又給她盤了發后,這才去朝堂。
屋內藥味十分濃烈,沈宓有了身孕后,嗅覺變得十分敏感。
腹部時不時傳來隱疼,一陣一陣的。
不過喜脈還算平穩。
這些日子,慕容澈每日都會給端來藥,親自喂給她喝。
她又喜酸,慕容澈又讓人買了酸杏回來親自喂給她。
她躺在榻上,看著桌子上的那碗藥,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她是懂些藥理的,這止吐的藥倒是沒問題。
可她的肚子,就是一陣陣的疼。
這種疼很輕微,卻讓她感覺不舒服。
她從床上起來,走過去將藥端起來聞了片刻,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可直覺告訴她,這藥不對勁。
自從喝了這藥后,雖然不吐了,可肚子很奇怪。
她也讓醫女給她把脈,醫女說一切正常,是孕早期的正常現象。
“云嵐。”沈宓朝門外喚了一聲。
聽到動靜的云嵐和青禾推門進去,就見沈宓端著藥,臉色慘白的坐在床上。
“小姐,你怎么了?”
沈宓身子微微顫抖,端著藥的手也在抖。
這些日子,這些藥是慕容澈端來,一口口喂給她的。
她不相信,也不敢懷疑藥有問題,可又不得不信。
“去……去望京樓,將我師兄叫來。”
云嵐見勢不對,走過去將她手上的藥放在桌子上,似乎猜得出個大概。
“小姐的意思是,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