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往京都城郊趕去,最后停在了一片草地上。
慕容澈給了馬夫銀錢,將他遣散后,沈宓這才敢換衣服。
微弱的光從照進馬車里,將沈宓的倩影落在白簾上。
慕容澈坐在榻上,一雙深邃的眼眸靜靜看著映襯在白色簾子上的那道影子,呼吸也逐漸濃盛。
在凈心寺的那三年里,他日思夜想的人,如今近在咫尺。
他伸手輕輕觸碰那道倩影,眼眶也逐漸紅了。
沈宓在換衣服,便聽到一道濃重的呼吸聲逐漸靠近自己。
她下意識的輕喚了一句。
“四爺。”
慕容澈并未回她。
她拿著小衣剛準備換上,一道有力的手臂伸過來,將她整個身子攬過去,貼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慕容澈擁著她,呼吸錯亂不堪,一雙眼眸緊緊盯著她。
萬千銀絲垂落與她糾纏在一起。
沈宓抬眸看他,就撞進他危險的眼眸里。
男人眼里帶著濃盛的情欲,像一只猛獸,隨時都能將她嚼碎。
“慕容澈。”
沈宓剛想往后縮一縮身子。
慕容澈俯身下來,狠狠吻住她的唇。
沈宓全身癱軟,眼神迷離,聽著慕容澈錯亂不堪的呼吸落在自己肌膚上。
慕容澈在她身上近乎發瘋。
日落時,城郊下了一場小雨,掩蓋了馬車里男人的低悶聲。
這是他們分開三年后,第一次這般親密接觸。
沈宓本以為,慕容澈在廟里三年,清心寡欲了不少,可惜她錯了。
……
公主府。
停在湖泊上的畫舫里,傳來幾個男人的嬉笑聲,和女人欲拒還迎的聲音。
那聲音嬌媚如水,讓站在岸邊的傅影聽得面紅耳赤。
傅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滿臉嫌棄的看著對面二樓畫舫里的幾人,這才滿意的轉身離開。
畫舫一樓守著幾個丫鬟和嬤嬤,還有幾個黑衣侍衛。
侍衛們站在大堂中,聽著那嬌媚的女聲傳來,微微蹙了蹙眉。
“嬤嬤,你確定這是紀姑娘的聲音?”
“我怎么聽這聲音,這般熟悉?”
“好像……好像是……公主。”
“住嘴!”掌事嬤嬤白了侍衛一眼,而后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你懂什么?”
“女人承歡時的聲音,都是一樣的。”
“我們趕緊從北面離開,待會那群人來了畫舫可不妥。”
“若是看到我們,事后紀丞相追究起來,我們小命都會不保的。”
“快,趕緊離開。”
幾個侍衛和丫鬟在掌事嬤嬤的帶領下,從北面離開了畫舫,往公主內宅而去。
畫舫的西面正對著的是一片沼澤。
東面正對著的便是浮橋。
若想進入畫舫,眾人需從浮橋上經過。
這浮橋并不長,站在岸邊便能將二樓廂房里的一切一覽無余。
北面正對著的便是公主府的內宅。
幾人離開后,畫舫里便只剩下二樓廂房里的幾人。
傅影離開畫舫沒多久,紅鸞便收到傅影傳來的消息。
紅鸞正在花林里和幾位夫人小姐們,閑聊著,吃著點心賞著花。
見眾人賞花都賞得差不多后,她這才從椅子上起來。
“如今大家賞花應該也賞得差不多了,接下來還有一個有趣的環節。”
“長姐今日交待我,讓我帶大家去參觀她府中的畫舫。”
“畫舫里有不少的古玩字畫,這些字畫都是出自名師之手,有些甚至已經絕筆。”
“大家若感興趣,就隨我去畫舫。”
眾人一聽,這畫舫里的古玩字畫出自名師之手,頓時來了興趣。
這些人當中,有不少愛寫詩作畫的青年才俊,還有朝廷的新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