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臺上人講了一個極其生僻的專業詞匯,口譯員明顯磕絆了下,再努力地續上了內容。
意思理解歪了。戚述在心里想。
不過這種翻譯的正確率不可能做到百分百,能將大致意思表達個七八成,就已經足夠用。
對方似乎也發現有口誤,并且為此焦慮起來,想要回頭打個補丁,卻一直沒找到插入的空隙。
由此陣腳越來越亂,臺上再度出現難句的時候,翻譯出現了大概兩秒多的空白。
“蕭徽該救場了吧。”秘書小聲說。
幾乎在她做出猜測的同時,大家耳邊接上了流暢又好聽的聲音。
只是這音色不屬于蕭徽。
“江知羽”秘書詫異地說。
她有些驚喜,和戚述道“我聽過他的現場,這一次就立馬能認出來了。”
江知羽明顯是在救場,這一部分全是即興發揮,可他如同早有準備,情緒和術語全能顧及得到。
很多前沿的概念也可以融會貫通,以他的方式表達給每位觀眾,年紀輕輕能在蒲音有一席之地,不僅僅是因為臉長得有回頭率。
之后人員換回了蕭徽和許一晗,四平八穩地收了尾,但秘書再也沒有提起換人的事。
結束后,秘書去與同行交際,想詢問戚述是否要先坐公車回去。
然而,她剛扭過頭,身邊空空蕩蕩。
戚述怎么不見了
會場的同傳箱里,兩位同事要轉場去飯店,這會兒在原地稍作休息。
聽到蕭徽的嘆氣聲,許一晗的心態愈發慌張,時不時喝一口礦泉水。
再發覺江知羽要講話,他率先苦著臉認錯。
“對不起,我犯了好多錯誤,害得您來補鍋。”
江知羽卻沒有指責“出點意外很正常,你除了中間有點崩潰,其他地方都不錯。”
許一晗聽完愣住,再聽見江知羽繼續說。
“哪怕我今天不在,蕭老師也能兜住,你別一副要被開除的表情,現場沒事就好。”
這時候分析問題沒有任何用處,他示意對方盡快做調整。
“現在也別沮喪了,讓客戶看到像什么樣記得晚上好好干。”江知羽囑咐。
許一晗初來乍到,聽說過江知羽在公司有多么討喜,之前因為交集很少,所以沒有什么實感。
現在他已然被收服,備受鼓勵道“好的,我不會給您丟臉了。”
他們繼而離開小屋子,主辦方還沒動身去飯店,江知羽跟著他們在走廊處透氣。
“這人好帥,這年頭基金經理都卷顏值么”許一晗點評著不遠處的嘉賓。
蕭徽道“不可能,基金經理都是面相越滄桑,看著越有安全感,連我媽都怕被帥哥騙錢。”
江知羽探頭探腦“你是在說誰我來打假。”
許一晗指了個方向,江知羽循著他的動作看過去,不可思議地屏住了呼吸。
全世界的帥哥只剩下一個了是嗎為什么afred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這人今天換了身西裝。
周遭的氣場與之前完全不同,放大了傲慢感的同時,顯得禁欲又斯文。
江知羽腦袋有點空白,沒來得及克制目光,而另外一邊,戚述感覺到了有人在偷看。
兩者視線忽地交纏在半空,江知羽下意識地低下了頭,過后覺得這樣很心虛,又逞強般抬了回去。
“你們怎么眉來眼去的啊認識嗎”蕭徽察覺到了他的糾結。
許一晗很狗腿,看對方那么年輕,身份估計沒那么高不可攀,于是選擇直接幫上司做媒。
“哥們兒,你是哪家公司看著很面生啊。”許一晗主動搭話,技巧非常生硬。
剛才他出岔子,江知羽沒想把他開除,現在則十分后悔,路過花壇的時候怎么沒把人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