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地里的莊戶都收了工,兩人所站的地方,平日里都少有人經過,更不用說此時已經到了莊上吃晚食的時候。
所以就是親密一些,也不怕有人看見。
雖然隔著衣物,但兩人身體接觸之處,仍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無言的柔情彌漫在兩人周圍。
過了好久,馮永這才嘆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三娘,對不住。”
“有什么對不住”
關姬喃喃漫聲道,“我相信兄長。”
說著又緊了緊兩人相扣的十指。
“小妹不是小氣的人,只是有時候,覺得心里有些發堵罷了。若是小妹任性了一些,只望兄長莫要怪小妹才是。”
“怎么會應該是我問三娘怪不怪我才對。”
“怪什么為什么要怪兄長這般英雄男兒,若是沒有女子環繞,那才是不正常。只說兄長寫的文章,就讓多少閨中女子牽腸掛肚”
關姬淡然一笑,臉上盡是自信,“我知兄長之心,兄長知我之意,足矣”
馮永心里慚愧,同時感動,暗想自己枉為男兒,胸懷竟是連一個女子都不如。
低頭看了看,只見佳人豐潤紅唇近在咫尺,當真是無比誘人。
當下咽了咽口水,那一股燥熱好像又回來了,悄悄低下頭去
關姬只覺得兄長另一只手環過了自己的腰肢,接著自己好像被揉碎,融化了
平日里那勇悍過人的力氣全都消失得干干凈凈,全身軟綿綿的,又似輕飄飄的,浮在云朵之上。
又如飲了老酒,暈乎乎的,不知身在何年何地
“阿郎不要”
不知過了多久,關姬終于猛地睜開眼,把馮永放在胸前的魔爪死死按住,雙頰酡紅,眼中快要滴出水,卻露出哀求之色。
馮永點點頭,答應道,“嗯,好,我不動”
話是這么說,但那只魔爪卻是死活不愿意放下來雖然隔著衣物,但總比手里空空的強。
而且既然攻上了高地,哪有拱手放棄的道理
“阿郎天色晚了,我們,我們回去吧”
平日里清冷的關姬此時如同惡狼面前瑟瑟發抖的小綿羊,顫著聲音說道。
聽著那親昵而又略帶些鼻音的聲音,馮土鱉膽氣大壯,威脅道,“回去回去也行,但得讓我再來一次。”
“來什么唔”
“阿郎,日頭下山了”
“嗯,天黑了不正好嗎今晚就住在我的莊子上吧”
“不行”
關姬的語氣很堅決。
“那你怎么回城”
“不用回城,誰家在城外沒莊子”
我靠
“三娘,我想”
“阿郎,天黑了,我要走了。”
“三娘,多呆一會,我最近得了一篇詩賦,專寫給三娘的。”
熱血上頭的馮永哪想這么快就與關姬分開,于是開出一個價格。
沉默
然后關姬的聲音變得冷幽幽的,“兄長寫給四娘的那篇樂府,也是這么來的”
馮土鱉冷汗登時汵汵而下。
“我不是,我沒有,三娘莫要胡說”
“當真”
“真的真的,再真也沒有了”
“嗯,我信兄長。”
“啊”馮永一聲慘叫,“三娘不是說信我么”
“兄長,夜色晚了,寒意甚重,我是在給兄長通一下脈絡”
只聽得關姬柔柔地說道。
馮土鱉再一次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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