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傷寒雜病論,救了多少人
按歷史軌跡,若不是幾十年后,有人機緣巧合之下看到這本書的殘篇,想盡辦法讓它復原,只怕這本古典醫學巨作估計也會和無數消失在歷史長河的那些東西一樣,悄然無聲地湮滅。
即便如此,它最后也只是復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內容從此再無人得知。
賤業賤業,賤你媽的業
馮永在心里罵了一聲。
人民群眾才是歷史進步的推動者。
而英雄,只是恰逢其會的引領者。
只是世俗之力何等強大,馮永就算是傾盡全力,最多也就是在自己的控制范圍內,偷轉概念,把賤籍去掉,改成良籍。
想要改變農工的低賤地位,一個辦法是對儒家的治國思想做一次改良對于馮永來說,此舉簡直比重新穿越一次還要艱難。
立言哪有那么容易立的
更何況是為黔首賤工立言
另一個辦法就是,直接祭出馬大胡子理論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利用生產力促進倒逼生產關系發生變化。
而這個方法,也很艱難,不把世家打個粉碎,根本無望。
因為世家會本能地壓制農工商,以此維持他們的特權,這就間接地壓制了生產力地發展。
之所以到了世家徹底瓦解的宋朝,這才出了一句“不為良相,便為良醫”的名言,不是沒有原因的。
后世不管如何抨擊大宋的弱武,但對其文化的輝煌,卻是都要點頭承認的。
因為知識的擴散,和知識解釋權的下放,這才有了士大夫興起的基礎,所以后面才有士大夫與皇帝共治天下一說。
但皇權的排他性是天生的,等“大朱蹄子”提出的自我閹割版儒學,皇帝很快就把它發揚光大起來。
宋因唐武將亂國而重文輕武,明因宋皇權弱勢而削弱臣權,皆有矯枉過正之嫌。
而在世家當權的魏吳兩國,想要推翻世家,何其難也
唯有蜀,因為特殊的歷史原因,才是世家最薄弱的一環。
到敵人統治力量薄弱的地方去尋求立足之地,馮永自小所學的屠龍術就曾經這樣教過自己。
李遺深知兄長在有些時候行事古怪,聽到馮永的話,倒也沒有在意。
只見他對著許勛說道,“許郎君,遺此次,當真是勞煩許中謁令了,回去后還請替遺與中謁令說一聲,日后定會上門道謝。”
許勛連忙道,“李郎君何須如此客氣大人說了,只是修書一封的事罷了。大人常言,李郎君”
說著,又看了一眼上頭的馮永,這才期期艾艾地說道,“李郎君和馮郎君,乃是大漢少有的才俊之士,要勛多多親近呢。”
聽到這話,不說是馮永,就算是李遺,臉色也是古怪不已。
倒是許勛,說出這個話來時,只覺得腦門在轟隆隆作響,臉上滾燙滾燙的,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馮永和李遺,生怕從他們臉上看到嘲諷的神情。
仿佛過了極為漫長的等待,只聽得上頭的馮永突然一聲笑,許勛當即就是一咬牙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受這土鱉的氣
這般想著,猛地抬起頭來,只看到上頭的馮永笑吟吟,顯得溫和之極。
“許郎君此言,當真是過獎了。什么才俊之士,不過都是大伙抬愛罷了。承蒙許郎君不棄,永能與許郎君交成好友,那當真是榮幸之至。”
許勛聽到這話,再看到馮永臉上神情真誠,眼眶一熱,只覺得一股熱血就沖上腦門。
原來,有些事情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糟糕。,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