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自是不知道馮永心中所想,他仔細地考慮了一下,發現還真只有南鄉這種奇葩地方才有資格這般養兵。
吳起所訓的魏武卒,征戰四方,創下了“大戰七十二,全勝六十四,其余均解不分勝負”的奇功偉績。
但這種養兵方式也有缺陷,那就是耗費極高。
全盛時期的魏武卒,傾全國之力亦只不過養出了數萬。
而且一旦損耗過度,很難補充。
趙云不知道南鄉士卒的補充能力如何,但他知道,以如今大漢的情況,是萬萬負擔不起這種養兵方式的。
所以他只得嘆息一聲,擺了擺手,說道,“你不是帶了人過來,想讓他們見見士卒么且去安排吧,二郎留下,我有話與你說。”
馮永看向身后的趙廣,只見他的臉色刷的一下就有些發白。
這娃子,看來已經對他的大人有了太深的心理陰影。
“兄兄長。”
待馮永招呼眾人準備離開后,名震錦城不負英雄之后趙二郎,有些哆嗦地低聲說出兩個字,同時看他口型,應該還有“救我”二字沒敢說出來,眼中甚至露出求救的神色。
沒出息
馮永還瞪了一個眼神,趙老爺子就算本來不想打你,看到你這模樣,沒火氣也要上來三分火氣。
不去管他,馮永徑自帶著眾人離去。
“大大人。”
趙廣喊了一聲,挪著雙腿慢騰騰地向自家大人走去。
“離那么遠做甚我又不打你,快過來。”
趙云喝了一聲。
一聽大人沒打算動手,趙廣立馬麻溜地小跑過去。
趙云站在那里沉吟,卻是好久沒有開口。
就在趙廣還以為是自家大人正在費盡心思要找借口抽自己一頓的時候,終于聽得大人問了一句,“那南鄉的練兵之法,你可知曉”
趙廣一聽這話,暗地里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這個自然知曉。實際上這些士卒,有不少還是孩兒親自訓過的呢。”
“倒是兄長,除了在最開始的時候親自下場訓練士卒之外,后頭等我們能接手之后,他除了編寫操典,倒是很少下場了。”
“編寫操典”
趙云聽了這個話,感覺抓到了什么東西,“什么操典”
“哦,就是兄長專門給南鄉的士卒編寫了一部操典,里頭定下了很多繁雜的規矩,細到連士卒在營寨里應當如何走路都有規定。”
“有些地方還必須要讓士卒背出來才行,開始大伙還覺得奇怪呢。”
“后來才發現,用這操典練出的士卒,確實讓人省心不少,后面教他們排個軍陣都覺得簡單得很,當真是一聲令下,就能如臂使指”
趙廣說到軍中之事,就有些興奮起來,手舞足蹈地給趙云比劃。
“還有這等事那你為何從來沒跟我說過”
趙云一聽,眉頭先是一皺,然后又冷眉問向趙廣。
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自己說,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大人
趙廣一噎,好一會這才有些嗑巴地說道,“大人以前不是說,這兵法乃是國之重器,不可輕得么以前那三十六計”
以前自己說是跟兄長學了三十六計的兵法,還被大人訓斥一頓,說世間兵法不可輕得云云之類的。
后面還被大人拉到練武場操練了一頓。
從那以后,只要有關軍中兵法之事,再沒敢跟大人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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