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還在發懵。
周學士古板嚴厲的目光已經投向他,點名考較他功課。
朱振再次色變。
他肚子里那二兩墨,根本經不起晃蕩。
果然,周學士一問再問,朱振皆磕磕絆絆,驢唇不對馬嘴。
周學士的臉黑沉,當場罰了朱振抄書,然后便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開始教授今日的課程。
放學后回去,朱振表露出不想抄書,想賴掉。
許活打破他的幻想,“若是成為被趕出崇文館第一人,勛貴的顏面無存,你日后的月錢也不必想了。”
致命一擊。
勛貴的顏面不能丟,錢更是不能少。
朱振后悔不迭。
許活眼里笑意一閃而過,故意問道“日后還同進退嗎”
朱振萎靡,頭一天就被罰抄書,腦袋上的頭冠似乎都不亮了。
“小爺小爺其實也沒那么講義氣”
“晚了。”
崇文館是想進就進的地方嗎顯然不是。
朱振再如何后悔,也得熬下去。
他斗牛一樣進來給好友增援,又落湯雞似的開始狼狽抄書,日也抄夜也抄,在崇文館也抄,在家也抄,叫苦連天,沒幾天就瘦了一圈兒,學服都松了。
許活讀書疲累之余,瞧瞧他的苦楚,竟也頗得趣,更不理會其他學生的孤立了
又幾日,崇文館上武課。
許活讀書上難以出類拔萃,武藝才是家學淵源。
騎射皆不在話下,輕松自如,如若呼吸。
實力展露無疑。
人皆慕強。
便是大多數學生不喜武夫粗俗無禮,也實在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挑剔許活。
而如郭朝這樣父輩武將出身的,看著許活的眼神全是躍躍欲試。
許是沒多久,崇文館對許活豎起的屏障就會潰散。
陸崢如鯁在喉。
偏偏他回府后,兄長陸嶼還會問及許活。
陸崢不是見不得人出色,他只是見不得兄長對旁人贊譽,自然越發看許活不順眼。
既然暗暗地排擠孤立無甚作用,陸崢便開始明晃晃地在學業上與她爭先后。
許活縱使天賦不如他,可從不畏挑戰,也不怕輸,不如便用加倍的努力彌補,力爭上游。
陸崢原本還有些高傲松散,漸漸地越來越認真,勢必不給許活出頭的機會。
就像是平靜的湖水里忽然游進了天敵,兩個人攪得崇文館的學生們都不禁緊張起來,學業上愈加專注。
朱振見到這一切,都快要瘋了,欲哭無淚,恨不得重回到他撒潑打滾兒那日,抽自個兒幾個巴掌。
而學士們全都樂見其成。
與此同時,方家族人和侯府大娘子許婉然皆進京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