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府
嫁妝是新娘的臉面,許家的親朋看到方家竟然嫁妝如此豐厚,也都在夸贊方靜寧。
平南侯府姻親,老侯夫人的娘家親戚,侯夫人文氏的娘家親戚,二房夫人鄭氏的娘家親戚,以及許婉然的婆家忠勇伯府。
幾家里,家世條件最差的便是鄭氏的娘家,鄭家坐到四品中郎將的老將軍去世,幾個兒子都是武職,但沒有在五品以上的。
鄭家的大夫人瞧著這一抬抬嫁妝落地,不禁對小姑子酸道“怪道你不愿意跟娘家親上加親,這兒媳婦選的確實富。”
鄭家的二夫人大驚小怪道“這是把半成家產都搬過了吧”
鄭氏覺得她們這般沒見過世面似的模樣,實在沒臉,尤其瞧見大房那頭,文家人和吳家人全都是高貴端莊的樣子,更是難受。
她不跟娘家結親,瞧不上娘家也有的,但最大的原因在許活,根本沒法兒往外說。
但鄭氏回娘家備受吹捧,得意非常,也不想跟娘家嫂子們生了,便名為解釋暗則炫耀道“嫂子們又不是不知道,榮安在府里金貴的很,她的婚事,我們夫妻誰都插不上言,二老爺插上話了,還惹了一頓教訓,哪是我不愿意跟娘家親上加親。”
鄭家夫人們也都知道鄭家從前能跟侯府結親,便已經是借著老爺子那輩兒的交情了,如今門第絕對是攀不上侯府唯一繼承人的妻子。
她們只是酸罷了,還是要捧著鄭氏。
鄭家的大夫人道“仔細想想也好,家世不高,省得不敬你這個婆母。”
鄭氏敷衍地笑笑,這“兒媳婦”到底是怎么個章程還說不好呢。
大房處,高氏、忠勇伯夫人劉氏在一處說話,許婉然安靜地坐在婆母身邊,表足了恭敬,也不插手娘家的事,極有分寸的人。
忠勇伯夫人可惜地嘆道“雖說嫁妝不錯,可這身份配侯府世子,著實有些低了。”
許活是侯府唯一的繼承人,將來侯府都是許活一人的,她原還想做媒介紹娘家的姑娘,可惜回老家祭祖一趟耽擱了,不然借著許婉然,怎么也比旁的人家好說話些。
都說方家女配侯府世子,身份低,侯府的長輩們多少也覺得不足,但都走到這一步,方靜寧眼瞅著就是侯府的人,文氏自然要滿口稱贊“性情模樣極好,見過的都說兩個孩子般配極了,待到明日親家母見到,保準兒也會這么說。”
“這般好嗎”
高氏出聲答忠勇伯夫人劉氏的話,肯定道“那可是故去方大人的女兒,她娘當年也是京城有名的閨秀,哪能不好。”
魏玉妍是忠國公府鼎盛時期如珠如寶的小女兒,方灝也是風采卓然。
忠勇伯夫人在閨中時都只能羨慕魏玉妍的受寵,她娘家的地位更是差遠了,只是因為侯府最終定了父母雙亡的方靜寧,她才又生出幾分不平來。
實際上,根本高攀不上平南侯府世子。
忠勇伯夫人干笑了一下,又露出期待道“那我明日可要好好瞧瞧。”
方家
天稍微暗下來,翟氏便催著方靜寧早些休息“明日要早起梳妝呢,養好氣色。”
方靜寧答應。
金河縣主也叮囑道“你們姊妹們一起睡,莫要聊太晚,免得起不來。”
大娘子魏梓蘭點頭道“嫂嫂放心,我們曉得分寸。”
金河縣主和翟氏便不再打擾四個姑娘。
四個姑娘梳洗完,先后上了床。
三娘子魏梓月直接擠在方靜寧身邊,緊緊摟著她的腰,舍不得道“我一想到姐姐就要嫁人了,心里就空落落的,比先前姐姐搬回家,還要空。”
大娘子魏梓蘭躺在方靜寧另一側,二娘子魏梓芊則是躺在她的另一邊,與方靜寧隔著大娘子。
魏梓蘭嘆道“咱們都是要嫁人的,舍不得又有何辦法。”
魏梓芊低聲道“靜娘這婚事極好,只是不知咱們將來會如何”
方靜寧隨著婚期臨近,本就滿心的惶恐和不舍,此時又教姊妹們勾起些傷感來。
“未來的事還未發生呢,咱們不要徒增煩惱了。”
魏梓月手下便是方靜寧細軟的腰,手感極好,忍不住摸了摸。
“呀”
方靜寧腰側一癢,飛快地彈開,擠向了另一側的魏梓蘭。
魏梓蘭和魏梓芊還在落寞的情緒中,忽然擠做一堆,情緒瞬間抽離。
魏梓芊險些掉下床,慌張地問“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