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更讓馮某人抹黑沈家飯店的心再重了點。
栗清圓請客的心很誠,也主隨客便,他說不去那就不去吧,“你挑吧。”反正這附近有的是館子。
馮鏡衡這輩子頭回被女人請。別說,還真有點受寵若驚那意思。
等著水燒開,栗清圓拿熱水兌冰水的工夫,馮鏡衡不知道從哪個抽屜里翻出來一把鑰匙,拿過來交代給她,是這棟別墅大門上的,他說這門鎖還是早些年那時候換的,只有密碼和機械鑰匙,不帶指紋的,哪天門鎖斷電了,她進不來,便拿這把機械鑰匙開。
鑰匙很別致,不同于一般的,它看起來更像小女生別在頭上那種發夾大小。紐扣的圓頭上帶著鑰匙的鎖孔紋路。
栗清圓沒有接,馮鏡衡便徑直往她外套襯衫襟前口袋里一丟。隨即,又擺他二世祖的嘴臉了,“別給我搞丟了,丟了,我這里失竊一樣東西都算你的”
“那我不要了。”
“栗清圓,你除了愛說不要,還有沒有別的口癖啊”
喝溫水的人并不理會他這樣的發癲。
于是,有人發作得更厲害了,催她,“快點啊,再磨蹭下去,人家打烊了,大小姐”
栗清圓沒好氣地放下杯子,兩個人相約出門。
最后,馮鏡衡領著她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家西餐廳。因為這個點,許多中餐廳招牌或者新鮮的菜品都翻臺完畢了,這家西餐廳老板與他認識,栗清圓聽他們打招呼間才聽明白,原本他今晚就打算來這里吃飯的。
眼下,馮某人擺出一副讓賢的嘴臉來,同老板指點,“你給做東的人介紹吧,她拿主意,我吃白食。”
老板揶揄馮二,“你得多沒出息啊,要女同志請客。”
沒出息的人一臉自洽的坦然,斗嘴皮子也是嚇唬對面人,“我今天兜里比臉干凈。”
栗清圓聽老板介紹,菜品和牛排都是馮鏡衡預先定好的,她也不做修改了,要老板就按原計劃上吧。
最后到選酒上,栗清圓問對面人喝什么
馮鏡衡懶散靠在椅背上,喝一口蘇打水,搖搖頭,“算了,待會還要開車,替你省一筆。”
老板知道馮二在逗人家女孩子,“省什么,你的存酒留在這里過年啊”
兩個老油條說笑一陣,最后馮鏡衡坐正身子,也是打發的意思,“過不過年不知道。總之,酒不要了,我今天不喝,她也不能喝。就這樣吧。”
直到老板見好就收地去了之后,栗清圓才勉強抬起了點頭,她其實并不愛這種取笑、喧鬧。也感謝馮鏡衡有這種說歸說鬧歸鬧,我說打住就到此為止的震懾力了。
這頓飯吃得很順
利,中間也并無旁人打攪。
中途,馮鏡衡并沒有避忌栗清圓,邊吃邊接了通電話,該是他哥哥,因為他今晚沒去,一場應酬是老大替老二去的。結束后,兄弟倆不免交換下信息差。
那頭問了句什么,馮鏡衡只答,“在吃飯。”
那頭再說什么,這頭的人沉寂了會兒,栗清圓看他臉色有些嚴肅,沒一會兒,馮鏡衡便掛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