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加快咀嚼的速度,從章魚的觸手開始一根一根咬掉。
好甜。
“照片照片怎么消失了”身后似乎傳來店長絕望的聲音。
大概是糜稽少爺做的吧。
遠在揍敵客總宅房間里的糜稽,黑入刀疤臉大叔的手機先保存到自己電腦里,然后打印出來,最后一件刪除刀疤臉大叔的照片。
“怎么可能讓我的專屬女仆的照片讓別人看,還有為什么做那只蠢章魚的造型啊。”
四黑
我并不知道糜稽和四黑在房間里互相嫌棄的事情,依舊是發動著絕朝著交易地點快速移動。
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手上的棉花糖也只剩下一點點,我伸出舌頭將上面的糖霜舔下,抬手擦了一下嘴角。
“奧露艾塔。”
糜稽少爺稱呼我名字的時候語調沒有一絲起伏。
他好像生氣了。
“我在。”
我并不覺得他是因為我吃了棉花糖而生氣,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大概就是眼前那個得意洋洋賊眉鼠眼的家伙了。
果然是騙子吧。
“殺掉他吧。”
糜稽少爺下達了命令。
“是。”
手上棉花糖剩下的竹簽是剛剛好的長度,甚至不需要我掀起裙擺掏出匕首浪費時間。
“好好折磨他吧,奧露艾塔。”糜稽少爺的聲音聽起來冰冷無情,“畢竟他欺騙了我。”
糜稽少爺討厭欺騙。
他也討厭被忽視。
我還記得當時他提到貪婪之島時表情多么愉快,而此刻語氣冰冷毫無起伏,就像是冬日里結冰的湖面實則下面魚群暗涌著滿是怒氣。
“如您所愿。”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這樣回答。
而噴濺出的血跡弄臟了我的側臉,我手上又用力加重了幾分,另一只手扯掉對方的發聲工具丟到一邊。
在騙子先生絕望的雙眸之中,我看見了自己面無表情的倒影。
“你的運氣還不錯。”
無法發出哀嚎的男人跪在地上瞳孔地震,他顫抖地蜷縮身子像是臭蟲往前慢慢爬著。
別開玩笑了,這算哪一門的運氣好。
本來以為調到一個冤大頭,結果是個上門修羅。
該死
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糜稽少爺的脾氣算是好的了。”我歪了下頭,躲避開他身上濺出的血跡。
他黯淡的瞳孔之中殘留著我的倒影,我拔出長長的竹簽丟到邊上的垃圾桶,從口袋里掏出針筒對準他的頸動脈抽拉,將一整個試劑瓶全部灌滿。
我不太擅長用毒的。
但是
“晚安。”
我提起裙擺向失去生息的男人行禮,簡單收拾好裝扮便抬手換了別人的臉離開是非之地。
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夜晚,吃了棉花糖還拍了人生中第一張自己的照片。
過得不錯。
現在回去吧。
夜晚是屬于野貓的天下,它們成群結隊正找尋著新的獵物飽餐一頓,于是這群饑腸轆轆的野貓來到了最經常來到的垃圾桶附近,濃重的血腥味讓它們抽了抽鼻子。
一只野貓跳躍上去,卻著力點不對將整個垃圾桶打翻。
這大動靜成功將附近飯館的老板惹了出來,他提著刀大聲嚷嚷著“該死的野貓又來偷廚房的臘肉”
可是沒等他抱怨更多,那垃圾桶里血肉模糊的東西就足以將他的魂都嚇掉。
“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