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之內雅不禁低頭看了眼書名。
這個年紀,除開某些特殊情況,比如飽受病痛折磨,或者承受壓力過大,正常應該不會喜歡,對未來抱有希望的年紀,沒有理由喜歡這種書籍。
估計看錯了。
不,等等,太宰身上那些繃帶,難道太宰遭受了虐待
難道森醫生
這一懷疑雖說沒有證據,但也并非完全沒有可能。
一個普通的醫生,在這樣的組織里,日日擔驚受怕卻無處發泄,很有可能產生某種類似“弱者揮刀向更弱者”的變態心理。
今天,等儀式結束后,他必須找個理由隔開他們,詢問一下太宰是否遭受了虐待。
稍作思考,在刺痛來臨前,他抬頭看向橫井洋二“橫井先生,多謝你的好意,我們可以出發了。”
“您確定不用戴上那條圍巾嗎”橫井洋二問。
那條圍巾,指的是港口afia首領的象征,一條如同由鮮血染就的紅色圍巾。
當然,原版已然在那場大火中湮滅,此時那條正躺在書桌上禮盒里的圍巾只是前天趕工做出的復制品。
竹之內雅瞥了眼那抹紅色,思考兩秒,說“不用。”
這次戴上,下次,下下次,也要戴上。
他對先代,沒有多少感情,他對先代的感情,僅限于承諾盡力找到真兇。
所以,他無法將那條圍巾,那種類似遺物的東西時常戴在身上。
何況,如果說必須攜帶一個象征,港口afia存在一種前輩贈送后輩信物的習慣,他已經擁有兩把由先代直接或者間接贈送的太刀了。
無論圍巾,還是太刀,都沒有太大區別。
橫井洋二沒有多想。
他那個正在趕回港口afia的老大說過,如果他和竹之內雅意見不合,就以竹之內雅的意見為準。
而蘭堂則在邁開腳步前,看著前方兩道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
還是一個孩子呢。他心道。
按照已知的、可靠的情報,真兇就在這個孩子和那個醫生之間。
他知道,清楚地知道這點,因為這就是先代親口說出的情報,他的異能力遠遠沒有適合護衛那么簡單。
他的異能力,名為彩畫集,不僅可以吸收尸體,將尸體變為可控的異能生命體,而且還能將尸體生前的人格和記憶以重現的方式編入異能生命體中。
他無法確定這個孩子是否毒殺了首領,但這個孩子此時的果斷,和先代割裂的果斷,讓他感到震驚。
“蘭堂”橫井洋二大喊。
“是,是,來了。”
蘭堂抿抿唇,裹緊大衣,快步跟上。
這件事情,他不會跟他人說,也沒有必要跟他人說,他的目的是且只是借助先代的聲名找到“荒霸吐”。
至于真兇,他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