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全來到花廳上,看到康信仁、孫氏、酈君玉以及榮發俱在,雙腿更加發軟了,勉強走上前去,參禮道“小婿拜見岳丈大人,不知岳丈大人突然將小婿喚來作何”
康信仁見人來了,放下手中的茶盅道“滑全,你在我不在家的這幾日里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滑全裝傻充愣道“小婿在這幾日都在忙家里家外的事,沒有什么特別的呀。”
這時候孫氏也出來說話了“老爺,這件事會不會真的是誤會”
康信仁瞪了她一眼道“是不是誤會,待老夫問過就知道了。”
他堵上孫氏的嘴猴,哼一聲,扭頭盯著滑全,質問道“你還打算欺瞞著老夫嗎明堂都已經和老夫說了,說你趁他和老夫不在家里跑到他的書齋里欺辱他的侍女,可有此事”
滑全眼睛一轉,大叫冤枉道“我好端端的怎么會去欺辱他的侍女這幾天我在外頭都忙得腳不著地,家里發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康信仁看了酈君玉一眼,酈君玉還沒有開口,榮發就先跳了出來,指著滑全臉上還未消退的紅痕道“那你臉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又被提到了臉上的紅印,滑全的臉色頓時黑了幾分。不過榮發的點破讓他想到了一個極妙的脫身法子,臉色又轉好幾分,道“榮發小弟,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我臉上的這道紅痕是起夜時不小心撞到了衣柜上留下的,并非是什么巴掌印”
榮發道“你臉上的那紅痕五指分明,不是巴掌印,還會是什么”
康信仁也不糊涂,招了招手,命滑全走到他的面前來,讓他仔細看看那紅痕到底是什么東西留下的印記。
他看了半晌后道“老夫也以為這是巴掌印,滑全,這到底是誰打的你”
滑全故作扭捏道“岳丈大人,這是我和勝金夫妻兩人之間的事,不用和外人道哉吧”
他意有所指,又將話題岔開,就是試圖將酈君玉與康信仁之間的距離拉遠,再告酈君玉一個胡亂攀咬,污蔑他的清白。
他以為老爺子還要倚仗他管家,知道這件事又怎么樣。只要他不承認,這件事就會被他稀里糊涂的蒙混過去。
哪知酈君玉就等著他這句話了。
酈君玉起身道“義父,其實在事情發生之后,大姐也來找過孟鳶,她說滑姐夫是一時糊涂才做了那些事,希望孟鳶能大事化了,小事化無,輕饒過這件事。”
她篤定道“滑姐夫臉上的這道巴掌印,估計就是大姐知道這件事后,兩人吵架留下的。”
康信仁雖然當她是親子,但她到底比不上人家的親生女兒親。她剛才要是一上來就將康勝金企圖封口孟鳶的事一并說出來,不說康信仁,就是孫氏也會第一時間跳出來反對,所以她才讓榮發站出來提點滑全臉上的巴掌印,誘使滑全主動提到康勝金。
“這里頭竟然還有勝金的事”康信仁氣得牙都在打顫。
“滑姐夫欺負我侍女的事確鑿無疑,當時柔姨娘都看見滑姐夫追逐孟鳶了。義父若是不信,大可將柔姨娘喚來問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