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五條老師是小學生嗎”
“說好的最強呢為什么會被一根棒棒糖拐走啊”
“最強和笨蛋并不是矛盾屬性,應該可以兼容。”
對此,夏油杰表示
他沒有表示。
他就是有點累了,想靜靜。
今天的夏油杰也依然為高專操碎了心。
回家的路上,冬今將夏油杰的擔憂一一告知五條悟。
對方也難得配合她的想法,以五條悟遠方表親的身份,暫住在五條家。
他要等到咒術效果消失,把二十八歲的五條悟換回來。
冬今知道他是靜不住的性子,讓他一直在五條家簡直堪比坐牢。
于是對他說“或許會有點無聊,辛苦你了,小悟。”
有些習慣,在長年累月的時間澆筑下,已經融入身體里的下意識。
冬今一邊安慰他,一邊抬起手想
去摸少年毛茸茸的銀色劉海。
然而在觸摸到少年額前發絲的前一秒,冬今就觸碰到了無下限。
“這就是無下限嗎”冬今收回手,有些好奇地攥動五指,“好神奇的感覺。”
這是冬今第一次感受到了無下限術式,平時五條悟在家里,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貼著她,根本不會開著無下限。
年輕的少年很敏銳地捕捉到,對方的動作是親密過頭的。
墨鏡后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盯著她,問道“我們是什么關系”
聽到這個問題,冬今愣了一下。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明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如果告訴他,自己的肚子里現在懷著他的孩子,肯定會把年輕的五條悟嚇壞吧。
冬今這樣想著,然后決定隱瞞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沒有什么特殊的關系,”冬今對他說,“我是五條家的管家,星野冬今。”
她并不是擅長說謊的類型,所以在說出這些話時,目光控制不住地飄到別處。
為了彌補這種尷尬的感覺,冬今連忙轉移話題,對他說“對了,那個草莓味的棒棒糖在你的臥室,我帶你去吧。”
說完,她轉過身往前走,不再看他。
“星野姐姐”少年試探性地叫了她一聲。
聽到這個稱呼,冬今又愣住了。
“怎么了”五條悟問她,“我叫的不對嗎”
剛剛路過長廊時,他明明聽見本家的年輕女傭們都是這樣稱呼她的。
冬今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
她的心情突然有些莫名而來的酸澀這個五條悟,真的不認識她。
冬今輕輕地嘆了口氣,語氣里帶了一絲悵然,對他說“沒什么,只是你從來不叫我姐姐。”
“那叫什么星野冬今”
“你喜歡就好,怎么叫我都行。”
她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似乎可以縱容他的一切。
聽到女人這樣說,母胎單身十八年的少年突然就覺得,自己和對方的關系,好像并不像她說得那樣普通。
入夜,少年躺在陌生又熟悉的大床上。
明明是同樣的房間,但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感覺。
身上的浴衣帶著淡淡的蘭花香,被褥異常的軟,帶著在陽光下被捶打過的清爽溫度,枕頭里隱隱約約飄來不易察覺的蕎麥清香。
他睡不著,索性翻身下床,探索未知的空間。
結果,當他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床頭柜第一層,放著一包剛拆封的超大號杜蕾斯。
床頭柜第二層,放著一堆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小玩具需要打馬賽克的那種。
年輕的六眼神子開始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十年后的他,難道是什么變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