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多少有些曬人,但他的這身黑卻像是不吸熱那般,冒著森冷的氣息。
大中午的,她感覺自己撞鬼了。
而真正的“鬼”卻很聒噪,在她跟前晃了一下,那雙善于分辨強者的目光釘在鼬的身上,然后問道你與他比,誰更強
冤家路窄,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杏里沒有搭理這個跑偏的問題。她觀察鼬,像是在思索。而鼬也默不作聲,站著任憑打量。
“鼬你在這里做什么”
杏里覺得,自己若是再不找個話題破冰,或許會成為第一個在夏天被凍死的人。
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走了過來。
“凌晨的時候,你為什么會出現在南賀神社”
鼬站定,黑色的眼珠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無聲無息,卻又帶著黏性。
如果我說,我記錯了集會的時間,你會信嗎
她很想這么回答。
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抖機靈的時候。
鼬這個人,脾氣不好。她可不想如了“幽靈”的愿,真的跟他打上一架。
那實在是太蠢了。
“給家里的長輩辦點私事。”她道。
這話不假,確實是某個“長輩”指使她去的。
“我記得,你家里已經沒有長輩了。”
杏里想到了火棱,不過那家伙只是她的堂親,平日里少有往來。
確實如鼬所說,她沒有“長輩”了。
“算是遺愿吧,”她聳聳肩,“托夢這一掛的,不辦不行。”
鼬的眼神逐漸犀利。
如果光靠目光可以殺人,杏里估計已經千瘡百孔。
這家伙平常有這么嚇人嗎
杏里咳嗽一聲。
“那我再問一個事。”
鼬繼續走近,虹膜慢慢變紅了那是杏里沒見過的花紋,“你有聽說團藏遇襲的事嗎”
杏里暗道不妙,后退一步,嘆口氣“團藏哦,三代火影的左右手。他遇襲了不好意思,我的消息不太靈通。”
“他遇襲的時間是在凌晨四點過半,而我在南賀神社遇到你的時間是五點左右,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團藏的事,現在想想,你的行為確實反常。”
不是正常人會把這樣毫無關系的兩件事聯系到一起嗎
杏里倍感震驚。
以她的名聲,就算四點半準時扛著火箭筒出現在根組織門口,也不會有人把她當回事。
正常人只會認為她在發神經。
不會有人把她和挨打的團藏聯系在一起就是團藏本人也不會這么想。
該說他是“直覺過人”還是“神經過敏”呢
杏里抓抓頭發“你沒有跟別人說遇到我的事吧”
鼬笑了,笑意不及眼底“你不是也什么都沒說嗎”
這個人,好像不打算好好溝通了。
她早該發現的。
話說回來,她其實也不是那么想跟他溝通。
鼬這個人疑心病太重,不是可以合作的對象。
杏里轉頭就跑。
然而
空中出現了烏鴉的羽毛,與此同時,地面塌陷,風景融化,世界變成了黑白兩色。
月讀
發動瞳術的契機是在那個時候吧。
她想。
雖然想說“不出所料”,但哪有人上來就招呼這個的
她在心中默默嘆氣。
所以才說,他們的關系不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