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蓋自認絕不是那種好騙的孩子,遇到那種愚蠢的人販子,頂多是豎個中指,然后迅速開溜的事情,他也根本不會猶豫太長時間。
但女圣徒身上那種莊嚴肅的儀式感,讓他莫名被牢牢吸引了。未來的自己究竟和通緝令上的男人有著怎樣的聯系又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可以受到這樣近乎于瘋狂的崇拜和愛戴呢
這一切謎團只有等他自己去解開。
蓋勒特把手輕輕搭到對方手上,他記得姑婆說過,這是地位高的巫師對下屬的認可仿佛是某種請示得到了主人的首肯,文達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立刻抓住蓋勒特移形換影,瞬息之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當紅發教授回到他讓蓋勒特等待他的長椅旁時,人早已不見了。
傍晚時分,倫敦被烏云籠罩著,空氣正在驟然變冷,街上的枯葉被風吹得打著卷兒亂飛。這種不好的天氣似乎預示著馬上就要下雨了。
文達領著金發小男孩走入私人別墅的時候,大廳里已經聚集了不少圣徒。在決斗失敗這樣的特殊時期,格林德沃這個名字只要一經傳出,哪怕只是捕風捉影,都足以在那些殘余的瘋狂的巫粹黨里掀起一股驚天動地的熱潮。
女巫師高跟靴的聲音穿透走廊清晰地傳入巫粹黨們的耳朵,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他們都條件反射般地站了起來,注視著門的方向,仿佛都帶著某種深切的渴望。
“蓋勒特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
“蓋勒特大人”
緊接著,大廳的門被推開了,風塵仆仆的文達羅齊爾出現在門口,身邊跟著一個看起來不過九歲的巫師。
嚯,未來的自己派頭還真不小,奶蓋內心突然有一種迷一樣的成就感。
“格林德沃大人,為何變成了這幅模樣”一個人問道。
“是啊,決斗那天,您究竟經歷了什么”
文達羅齊爾看金發小崽子似乎不愿多說,便率先幫他開口了,“先生因為經歷了一些事情所以才變成這樣但是路上我們有談論過,他還是想把鄧布利多制服后,帶到紐蒙迦德,這是他最近最想做的一件事。”
立刻,巫粹黨們都一片嘩然。
“啊就這這是什么幼稚的理想,你確定沒搞錯嗎”
“沒什么啊,我們老大以前不也這樣嗎,三句話不離鄧布利多,還不允許別人說壞話。決斗前還念念不忘地拿著和對方以前的合照罵人,看上去像一個不想面對離婚的,悲痛欲絕的中年男人。”
“誰說的,我怎么沒看到過”
“我們老大私下天天這樣,有什么奇怪的。你這都不了解說明根本不是核心圣徒。”
“胡說你簡直在顛倒是非我們的先生心里明明只有解放整個巫師世界。”
“他心里明明只有想著怎么掐死那個斯卡曼德。”
“什么你你居然敢這樣污蔑格林德沃先生,污蔑最偉大的利益”另一個男巫師也憤怒地站起來了,“我要和你決斗這是你說錯話要付出的代價”
圣徒們不由分說地就開始隔著桌子爭吵起來,漸漸的,小蓋爾異色的瞳孔陰沉下去,好像不滿那種被無視的感覺。
他冷著臉,迅速走到長桌盡頭的主座上,拿起身旁的酒杯用力砸向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吵什么吵啊,再鬧咬人了
沒想到氣氛立刻安靜下來。
眼見他們的格林德沃大人已經發怒了,圣徒們面面相覷,氣氛有些詭異,一群在外界看來窮兇極惡的巫粹黨,在一個小孩兒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蓋勒特心情很郁悶,一手還撐著左側的小臉頰。不是他不想說話,是現在牙齒還有點漏風,一說話肯定露餡了,他不想自己在未來苦心經營的人設崩塌得過于迅速,所以只能裝作閉口不言的樣子盡量糊弄過去。
“散會。”他簡短地說,然后跳下桌子,揚長而去,文達立刻帶著他去早已準備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