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金發少年半撐起身子,他一下抱住了鄧布利多教授,用頭蹭著對方的軟腰表達還想再在床上躺會兒的意愿晚上無法無天,早上一起來就立刻沖著自己的愛人撒嬌,這是年下讓人無法言說的一面。
“起床吃飯。”
紅發巫師覺又氣又好笑。他還想著怎么用襯衫和長衣遮掩昨晚身上留下的痕跡,還好冬天快來了,否則要是在夏天穿很多掩人耳目非得熱出痱子不可。
這孩子真是從小到大沒有一天不麻煩的。
“陪我別離開。”
后者突然說。
金發少年終究是把半邊臉頰都蹭到了白巫師的懷抱里,溫暖熟悉的觸感讓他重新找回了一些困意,他沉浸在和鄧布利多教授的繾綣溫柔里,褐色的睫毛微微闔上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獲得了某種平靜與安穩,并且短暫地做了個夢。
但不是什么好夢。
噩夢來自于前幾日他的圣徒屬下用貓頭鷹派來的一封信,說是有特別重要的大事和他商量。
“前幾個月我在巫師的黑市里獲得了一個寶物厄里斯水晶。這個是個霍格沃茲里那面厄里斯魔鏡相同的的材質,確切的說,是魔鏡打造完整后剩下的一部分材料。”
“文達,你讓我千里迢迢地來欣賞你買的寶物”
金發少年還小的時候會仰著頭奶聲奶氣地叫她文達姐姐,想到這里女圣徒羅齊爾都禁不住有些懷念,主人還是小時候更可愛些。
她耐心地繼續說:“厄里斯水晶是很神奇的東西,它可以映射出人內心最深刻的渴望,但它還有一個用途不為人知,就是能作為影射過去和未來的媒介。”
“哦。”后者心不在焉。
直到蓋勒特通過幽暗的后門,到達別墅中最深處的那個房間,他跨過門檻,路過早已在等待著他的幾個侍衛一般忠心的巫粹黨們然后,他終于看到了在房間盡頭豎著的那塊巨大的棱形晶狀物。
厄里斯水晶里面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沉默不語,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在窗簾遮蔽的陰影中,那雙閃爍著的異色光芒的瞳孔邪氣凜然,又似于無形中帶著某種讓人內心顫栗的威嚴,讓所有巫師都想臣服于他。
好像某種宗教儀式,所有人早已等候多時,只為了他一人。
多么詭異的氛圍啊,好像似曾相識,又恍若隔世。水晶中的那個中年男巫宛如歐洲中世紀某個上流社會的大人物,穿著剪裁精良的黑色戎裝,神情里都是獨屬于上位者的傲慢。
金發少年感受到一種很不舒服同時又有些違和的熟悉感。最終他先開口問,“你是什么玩意兒幽靈嗎。”
真有趣。對面半晌后才回了一句。
金發青年更暴躁了,我問你你是什么,你給我回答真有趣,這個人是不是真的神經有病
對面依舊一言不發,那樣冰冷的、睥睨眾生的姿態,讓人感受到了無形的壓迫。
“把這塊破水晶砸了”
青年黑巫師怒了,他轉頭指著對方惡狠狠地說。
幾個巫粹黨嚇得直接跪下來了,嘴里說著主人不可以、主人饒命啊之類的話,他從未見過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巫粹黨們害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