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喊住他“這個任務需要回收的樣品,指的是什么不會就是樓上那些喪尸吧”
“喪尸”黑澤否認道,“那幾個人應該是上一批來清理的人,比較像是化學燒傷,伴隨精神錯亂。”
黑澤在絕大多數時間對我來說都是十分靠譜的,這個答案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這些活死人可能是病毒、藥物又或者是神秘學產物,卻從沒有預過他們根本不是活死人的可能。
為什么呢
系統
一串意義不明的亂碼后,系統的白字終于正常“這是我的幻覺嗎”眼前的一切讓你不可思議你決定探尋污染的真相。為活死人們帶來久違的黎明吧
根本只是加了引號啊系統
是玩家的認知誤導了系統
系統竟然在跟我狡辯。
系統沒有狡辯系統對玩家是絕對忠誠可靠的
打住。我冷酷地讓系統住嘴。
我上前攔住黑澤“我要看磁片。現在。”
黑澤看了我一眼,在應急燈的強光下,他的眼睛像一對綠色玻璃彈珠,襯得他柔和了幾分。他一字一頓說“你不是說,你要劃水”
黑澤的咬字讓我感覺他不常說劃水,我的眼神瞬間犀利,又平和了下來。
沒事沒事,他不劃水,證明我可以劃了啊
“對噢。”我左手握拳,故作恍然大悟地錘向自己右手掌心,“我可以劃水來著。”常年再實驗室當牛馬的生活讓我只能口嗨劃水。
哈哈但我這次可以真的劃水了。抽泣
但我還是跟黑澤約好晚上找他一起看磁片的內容。
我倆準備分道揚鑣的時候,我問他是從哪進來的,他告訴我這里地下車庫的門禁已經開了,我可以從那里步行到其他樓棟,又或者直接到地面。
我問他也是扭斷了門鎖嗎
他沒有回答,直接走了。
但我沒往下走,而是從應急通道爬樓梯爬回了八樓。
機會難得,我想試試速降
我原路返回,踩著凳子跳上通風管道。
又見到天光的感覺好極了,我不敢想極夜對我來說得有多難熬。
不過到了外面,我那失靈了的鼻子突然又通氣了,我感覺自己像剛通完生肉市場的下水道,渾身散發著那股作嘔的臭味。
“嘔”我又開始干嘔,抖著手把身上的白大褂脫掉,那味道才減淡了一點。
現在已經不是為了體驗速降了,現在是為了趕緊去車上換下衣服拯救自己的嗅覺了。
我在天臺又嘗試了下在躲黑澤踹門時意外試出的翻滾躲避技能,確認掌握了以后就讓系統存檔。
已為您存檔
我不知怎么,從那串省略號里看出了一絲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