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區的某處有一處墓地群,死之鳥就在那附近徘徊著。
死之鳥自身就帶著一道幽暗的火光,即使夜幕已深,也依然能輕易地看到它的行動。死之鳥本身像一只巨大的鵪鶉,長著一顆碩大的腦袋,細長的脖子極不諧調地黏連著頭顱和身軀,干癟如骷髏一般的身軀佝僂著,手上拿著一根燃著同樣幽暗火光的勾棒。而肉眼能看到的火光,則是來自死之鳥的羽翼,一對燃火的羽翼。
“以我們目前的手段也只有跟它硬拼”騎士轉頭看見褪色者在鼓搗著什么,奇怪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圣水壺。”褪色者用提燈照著,手上在熟練地封裝龜裂壺,“這些侍奉死亡的敵人都弱圣屬性,我覺得可以試著用圣水壺。”
“可這個東西應該更依賴信仰加成反正我的信仰是不高的。”騎士說得理所應當。
“那怎么辦先生的信仰都不夠用了,就更不用說我了。”褪色者做了兩個圣水壺她手上的龜裂壺并不充裕,只能先做兩個。現在她把兩個壺都交給騎士。
“我會看準時機使用,不過你不能指望這個東西在我手上能起什么作用。”騎士無法,只能從褪色者手上將壺接過。
“我相信先生。”褪色者笑著說道。
冰龍振翅起飛,噴出的冰霧讓水面瞬間凍結,死之鳥身處驟然升起的冰霧之中,一時無法分辨敵人的所在。緊接著就有帶著紫色電光的巖石球朝著死之鳥的面門飛來,剛好砸在它的頭上。
死之鳥被砸痛了腦袋,立時發出憤怒的鳴叫聲,沖著巖石球飛來的方向揮動手上的勾棒。勾棒的彎鉤處點燃了幽暗的靈火,勾棒砸下產生劇烈的爆炸,驅散了冰面上的霧氣。
迎接死之鳥的卻是一個閃耀著金色光輝的圣水壺,封存著黃金禱告的壺與死亡的力量相互沖突,使得死之鳥發出痛苦的哀鳴。騎士見勢不對,立刻拉開距離,避開死之鳥的嘶鳴。
從疼痛中清醒過來的死之鳥展翅起飛,雙翼火光大盛,從羽翼上飛出無數的長矛飛向騎士和褪色者。
“天哪,這是”褪色者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驚訝得忘記了邁開雙腿。
“快躲開”騎士立刻拉著褪色者避開這些飛射而來的死之矛,這些長矛插在地上燃起了焚燒靈魂的靈火,卻無法融化地面的結冰。
空中的死之鳥發出一聲尖嘯,朝著兩人的方向飛撲過來。騎士也看準時機,就在死之鳥地大頭朝著他沖過來的瞬間,擲出第二個圣水壺,正中靶心。
死之鳥龐大的身軀跌落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嘶鳴,但圣水壺并不能殺死它。騎士見狀心想自己的信仰果然不夠可靠,但也是夠了。他趁著死之鳥倒地的時間,一劍刺進它的眼窩,一記處決將其解決。
死之鳥在哀鳴聲中化作灰燼,剩下一個燃燒著靈火的殘片從半空中落下。
“記錄魔法的殘片”騎士伸手接住了殘片,“古老死亡怨魂,侍奉死亡之人施展的魔法。”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褪色者從騎士手中接過殘片。
“你多點些信仰就可以用了。”騎士說道。
“我不。”褪色者頑固拒絕。
“死之鳥也不是那么難對付的嘛。”玻列琉斯從空中降落,“不過托了它的福,我現在可是有些困了。”
“這附近有賜福,晚上就在那里休息吧。”褪色者看到不遠處的廢墟上散落的賜福的金光,這里有賜福是最好的,她可不想再跑回遠眺島和帕奇大眼瞪小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