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哈莉說,“當然我們互相幫助克服了困難,對不對我們兩個一起到了這里,讓我們一起去拿吧。”
有一會兒塞德里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他綻開了笑容。
“聽你的,來吧。”
她抓住哈莉的胳膊,扶著哈莉一瘸一拐地朝獎杯走去。走到之后,兩人分別把手舉在一個閃光的把手上方。
“數到三,好嗎”哈莉說,“二三”
她和塞德里克一人抓住了一個把手。
哈莉頓時覺得肚臍后面好像被扯了一下。她的雙腳離開了地面,但她無法松開攥著三強杯的手,它拖著她在呼嘯的風聲和旋轉的色彩中向前飛去,而她看不見另外一邊的塞德里克了。
哈莉感到雙腳撞到了地面,她的傷腿一軟,摔倒在地,卻發現手中空空如也,三強杯不見了。
她抬起頭來。
“我們在哪兒”她問。但是四周一片寂靜,塞德里克不在附近,這里只有她一個人。也許有好幾百英里,因為連城堡周圍的環山都不見了。她站在一片黑暗的雜草叢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邊一棵高大的紅豆杉后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輪廓。左邊是一座山岡。哈莉能辨認出山坡上有一座年久失修的豪宅。
她打量著這片墓地,周圍陰森森的,一片寂靜。“這也是比賽的一部分嗎”
沒有人回答。
她抽出魔杖,哈莉不住地掃視四周。她又有了異樣的感覺,而四周的景象給她一種暈眩的熟悉感;此外,好像有人在暗中注視著她。
她緊張地瞇起眼睛望著黑暗中,一個人影在墳墓之間一步步朝他們走來。哈莉看不清那人的臉,但從步態和手臂的姿勢看,那人好像抱著個什么東西。他穿一件帶兜帽的斗篷,遮著面孔。再走近幾步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縮小,哈莉看出那人抱的東西像是一個嬰兒或者只是一包衣服哈莉手中的魔杖放低了一些。
那人在一塊高聳的大理石墓碑前站住,離她只有六英尺。在那一瞬間,哈莉與那個黑衣人影對視著。
突然,哈莉的傷疤劇烈疼痛起來。她有生以來從未感受過如此劇烈的疼痛。魔杖滑落到地上,她雙手捂住面孔,腿一彎倒在地上,眼前什么也看不見了,腦袋像要炸裂一般。
然后她栽倒在了地上,恍惚間有人把她往什么地方拖行。
穿斗篷的男人已經放下包袱,點亮了魔杖,正在把哈莉朝大理石墓碑拖去。在被一把推轉過來、后背撞到墓碑上之前,哈莉在魔杖閃爍的光芒中看到了一個名字。
湯姆里德爾
穿斗篷的男人用魔法變出繩子把哈莉緊緊捆在墓碑上,從脖子到腳腕捆了一道又一道。哈莉聽見兜帽里面傳出急促而輕微的呼吸聲。她用力掙扎,那男人打了她一下。她緩緩抬頭,看清了那個人兜帽下的臉她想了起來,那是她在冥想盆里看到的,巴蒂克勞奇的兒子,小巴蒂克勞奇。也是一直在她夢中出現的那個“仆人”。
“是你”她驚叫道。
但小巴蒂沒有回答。他已經捆完了繩子,正忙著檢查捆得緊不緊。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顫抖著,摸索著一個個繩結。當確定哈莉已被捆得結結實實、一動都不能動了之后,他一句話也沒說,就匆匆走開了。哈莉發不出聲音,也看不見蟲尾巴去了哪里。她不能扭頭看墓碑后面,只能看見正前方的情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