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在猶豫怎么切入她想講的話題。當她整理思緒時,塞蒂娜已開始唱一首你用魔法鉤走了我的心。
“韋斯萊先生,你還記得我去學校之前在車站告訴你的事嗎”
“我查過了,哈莉。”韋斯萊先生馬上說,“我去搜查了馬爾福的家,沒發現不該有的東西,無論是碎的還是整的。”
“嗯,我知道,我在預言家日報上看到你去搜查了可這次不一樣更加”
她對韋斯萊先生講了馬爾福與斯內普的密談。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她看到盧平的腦袋稍稍偏向了他們,聆聽著每一句話。她說完后一片沉默,只聽到塞蒂娜的低吟
“你有沒有想過,哈莉,”韋斯萊先生說,“只是假裝――”
“假裝要幫忙,以便發現馬爾福在干什么”哈莉立刻說,“是啊,我想你會這么說的,可是我們怎么知道呢”
“這不是我們的事。”盧平出人意料地說。他現在背對著爐火,隔著韋斯萊先生面對著哈莉。“是鄧布利多的事。鄧布利多信任西弗勒斯,對我們來說這應該就夠了。”
“可是,”哈莉說,“假如――假如鄧布利多看錯了斯內普――”
“有人這么說過,許多次了。說到底,是你相不相信鄧布利多的判斷。我相信,所以,我信任西弗勒斯。”
“可是鄧布利多也會犯錯,”哈莉爭辯道,“他自己說過。你――”
她盯著盧平的眼睛。
“――你真喜歡斯內普”
“我既不喜歡也不討厭西弗勒斯。”盧平答道,見哈莉顯出懷疑的表情,他又說,“哈莉,我說的是真話。也許我們永遠不會成為知心好友;在詹姆、小天狼星和西弗勒斯之間的那些事情以后,積怨太多。但我不會忘記我在霍格沃茨任教的那年,斯內普每個月幫我配狼毒藥劑,配得非常好,使我在滿月時不用像過去那么痛苦。”
“可是他一直在泄露別人的秘密”哈莉憤然道。比瑪艾麗塔的告密還要嚴重。
盧平聳了聳肩膀。
“你要指的是關于我的秘密,它遲早會泄漏的。我們都知道他想要我的職位,但他只要在藥里做點手腳,就可以把我害得更慘。他讓我保持健康,我應該感激。”
“也許有鄧布利多監視,他不敢在藥里下手”
“你是決心要恨他,哈莉,”盧平無力地一笑,“我理解,詹姆是你父親,小天狼星是你教父,你繼承了一種成見。你當然可以把你對亞瑟和我說的話告訴鄧布利多,但別指望他跟你看法一致,甚至別指望他會吃驚。也許西弗勒斯是奉了鄧布利多的命令去問德拉科的。”
一陣沉默過后,哈莉又問“你最近在干什么”
“哦,我在地下工作,”盧平說,“幾乎真是地下。所以我沒能寫信,哈莉。寄信給你會暴露的。”
“你說什么”
“我生活在我的人當中,我的同類。”盧平說,“狼人,”他見哈莉有些不解,又補充道,“他們幾乎全都是伏地魔一邊的。鄧布利多需要一個間諜,我正好是現成的。”
聽起來他有點像發牢騷,可能自己也察覺了,便又笑得更熱情了一些,說道“我不是抱怨,這是必要的工作,誰能比我更勝任這份工作呢只不過,取得他們信任很難。我帶著曾經在巫師中生活過的明顯印記,而他們向來避開正常的社會,生活在邊緣地帶,偷東西吃――有時殺人。”
“他們怎么會喜歡伏地魔呢”
“大概覺得在他的統治下,他們會過得更好。跟格雷伯克辯論是一件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