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了問題中心的回答,他儼然不打算就此罷手。
宴聆青也沒那么容易買賬,“你還沒有說。”
“宴聆青,”江酌洲走到一旁,將劍放在了桌上,他背對著宴聆青,嗓音很沉,“你是鬼,我是人,比起受傷,我更害怕的是某天失去你的蹤跡。”
男人背影高大挺拔,俊美逼人,宴聆青看著這樣的江酌洲卻想到了他魂魄散落在湖中時,他跪倒在地的情形。在他被怪物吞噬后,或許他還找了他許久許久,荒山遍野、斷壁殘垣,蹤跡難尋。
宴聆青走了過去,小殘魂也跟著他飄了過去,小木偶被他放在了劍旁,然后他從背后抱住了江酌洲。
江酌洲驀地一頓,然后聽到宴聆青說“你把殘魂收回去就會知道,這種靈魂上的牽引我們早就有了,我也是因為這樣才得以存在,我們的聯系和羈絆遠比你想象得要深,不需要再去做多余的,我也不會讓你找不到我。”
少年聲音如水般清凌凌的,江酌洲聽著他說話,被他環抱住腰身,那些焦躁和恐慌在不知不覺中被安撫下來。
他轉過了身,將宴聆青抱進懷里。
宴聆青在他懷里蹭了蹭,仰頭親了他一下。
江酌洲眸色一暗,在宴聆青退開前加深了這個吻。
“唔”宴聆青推了推他,“我還沒有說完你也還沒有答應。”
江酌洲握住宴聆青的手,嗓音暗啞,“等等好嗎”
是詢問的語句,但江酌洲完全沒有等待回答的意思,他早就不想等了,在宴聆青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想把他抱進懷里。
熾熱的吻繼續深入,按在腰上的手也越收越緊,身體相貼,彼此的變化都能輕易感受。
江酌洲動作頓了一下,宴聆青之前會享
受他的擁抱和親吻,他會感到新奇和欣喜,也會覺得舒服,但他幾乎不會有生理上的反應。那些于他而言就像吃一道甜美的點心,玩喜歡玩的游戲。
他對他沒有欲望。
這也是他們僅限于親吻,從未進行更親密行為的原因之一。
宴聆青當然也感受到了,他對江酌洲的身體變化并不陌生,每次他們親久了他總會這樣。硌著不舒服,他每次都想推開一點,江酌洲卻每次都將他抱得很緊。
不過他自己這樣還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硌著江酌洲,應該有吧,他都停下來不親他了,宴聆青腦子混混沌沌地想,原來這樣的時候不僅被硌著的人不舒服,自己也會不舒服好像也不能叫不舒服
他皺著眉頭退開一點,黑色雙眸泛著霧蒙蒙的水光,他望著江酌洲,眼里是渴望,也是在求助,“現在要怎么辦你以前是怎么做的,可不可以幫幫我”
江酌洲眸色深得可怕,漆黑之下是無數掙扎著破籠而出的欲獸。他定定看著宴聆青,沉默之中,空氣在升溫,身體也在升溫。
“怎么幫”江酌洲問。
宴聆青的語氣直白天真,卻也多了幾絲急切,“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知道。”
說話的功夫,少年漂亮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他不知道是遠離江酌洲舒服一點,還是挨緊他舒服一點。
求助依賴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江酌洲。
江酌洲喉結上下滾了滾,又問道“要我幫你”
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在此刻顯得比往日更加性感,縈繞在耳邊帶起絲絲癢意,宴聆青攥住他胸口衣服的手緊了緊,額頭抵了上去,“要你幫我。”
江酌洲怎么可能罔顧宴聆青的求助,什么殘魂什么過去,現在他通通無暇理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