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他是從哪里得知了我的情報
羂索當機立斷的矮下身子,不過當然不是為了投降她一把拎起其中一個躺在地上的但尚還留有意識的男人,將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知道在玩家到來之前,他們究竟遭到了怎樣的對待。縱使此時被粗暴的拿刀架住脖子,力氣之大,被匕首碰到的皮膚留下一道紅痕,已有血液滲了出來。
男人卻仍像沉浸在噩夢之中,眼皮快速翻動著,依然無法醒來。
羂索笑道“如果我拿他當人質呢”
玩家挑眉。
羂索問“他可是完全沒有任何咒力,你的六眼應該能夠看出來吧。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玩家的手頓在了那里。
蒼在玩家指尖閃爍著,但這一次卻無法再干脆的向敵人奔襲而去了。
羂索說“你要殺了我可以。”
明明身處劣勢,她卻有一種屬于高位者的從容。
好像只要有了人質,形勢便逆轉了一般。
她問“也要一起殺了他嗎”
五條悟看了玩家一眼。
她的表情仍然是冷靜的。
蒼自她的指尖消失了。
玩家就像投降一般,干脆的舉起雙手,表示自己再無加害的意圖。她又笑了出來,語氣輕飄飄的,不見絲毫尷尬“開個玩笑嘛,你怎么還認真起來了呢。”
羂索仍然用匕首抵著路人的脖子“放我離開怎么樣”
“當然。”玩家攤手道“請便。”
五條悟又一次看向了玩家的表情。
羂索同樣細細打量過玩家神色,仍用刀架著人質。可偏偏她又有著相當的好奇心,羂索站定在距離玩家不過五米的距離,又一次詢問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你又是如何知曉我現在的所在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回答嗎”玩家反問。
羂索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可是,她又像是炫耀一樣,像是拎著待宰的雞鴨“沒想到五條家的大少爺也會被人質威脅呀。”
“我記得你應該也沒有其他術式了吧。”
這便是羂索自信的理由“出生在大家族雖好,但傳承的術式基本也被世人熟知。”
“如果你想殺了我,應該沒有能夠完美避開他、精準無誤的僅僅是殺了我的招式吧”
羂索帶著人質,又一步的走近了玩家。玩家仍然是向上舉著雙手,非常誠懇的投降姿態。
“不過也是。”披著普通女人殼子的詛咒師感慨說道“畢竟你們的使命,就是「保護普通人」嘛。”
玩家對此不予置評,但五條悟相當的不以為然,只是他的抱怨都無法被羂索聽到。
大搖大擺的,羂索手持人質,又向玩家邁去了一步。
玩家仍然舉著手。
羂索從玩家面前走過。
便是在這一刻,極近的距離之下,玩家猛地垂下手向羂索抓去。
羂索立刻提起戒備,全身肌肉緊繃,下意識想要躲避。但腦內的第一反應仍是“對方想使用蒼等大范圍殺招”。
一是為了阻礙玩家視野,二是為了擾亂玩家判斷,羂索即刻將手中人質向玩家扔出。
玩家的手堪堪擦過人質身軀,男人身上出現了一圈黑色花紋。
但玩家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再次使用蒼。
她的意圖很明確,雖然中途有了障礙,玩家的手靈敏躲過扔來的人質,指尖準確無誤的碰觸到了羂索的手臂。
這樣便足夠了。
玩家沒有絲毫猶豫“自盡吧羂”
羂索的胳膊在被玩家碰觸到的瞬間,黑色的紋樣便已在肉身上蔓延開來。
然而亦是在羂索被碰觸到的那一瞬間,尚不等玩家吐出命令語句,甚至羂索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胳膊上的異樣。
她果斷做出了舍車保帥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