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與時不時看他一眼,眉眼藏不住笑意。
謝星珩問他笑什么。
江知與說“感覺很幸福。”
急亂亂忙了這么久,人事已盡,其余皆看天命。
他很幸運,外界有那么多惡意,可家里是溫暖的。
爹爹回來了,夫君心向著他,哥哥也有擔當。
謝星珩很捧場,類似“暴風雨前的寧靜”這種話他半個字不提,跟他牽著手,游園逛著,回院里逗了會兒汪汪,就泡澡休息。
江知與還未跟謝星珩說過不去陪考的事,放下帳子,想要正式一點,說了幾次,都被謝星珩的親吻打斷。
親都親了,又不親完整,堵他嘴巴,掐了話頭,就笑吟吟望著他。
故意的。
江知與好性子,捂著嘴巴說“我不能”
結果謝星珩親他手背上了。
江知與“”
算了,不說了。
他改換姿勢,半跪半坐,問“你是不是想我了”
這還用問
謝星珩抓他手,放在心口。
“你不想我”
江知與也想他。
掌心之下感受到心跳,慢慢跟他的心跳同頻,那頭撲通這頭也撲通。
他保持著跪姿,身體立起,上身前傾,親他的夫君。
情事撩人,放開了淋漓一場是樂趣,細細慢慢纏吻,感受對方的體溫,也是樂趣。
江知與喜歡慢一點,自上回謝星珩用手掌比著他的身體測量后,他就愛慢一點。
好像整個人都被捧在手心里,他的坦誠不會被異樣眼光挑剔,或瘦或肥,不那么完美,都是珍寶。
這感覺讓他很著迷。
謝星珩是前后慢,中間快,他喜歡用力頂撞,恨不能跟小魚再近一點。
體諒小魚辛苦,今晚只鬧一回。
家里他倆做主的時候,江知與都不好意思叫人半夜來送熱水,爹爹回來了,他更是羞。
謝星珩給他擦身體,他又笑。
“我爹爹還問我們有沒有同房。”
謝星珩配合著聊“你怎么說的”
江知與就這一句,后邊的不告訴他。
心里記著事,就要找機會講。
趁謝星珩倒水的功夫,江知與跟他說“我不能陪你進京趕考了,你跟來喜熟悉,把他帶著吧來喜寫字不夠好,再帶個書童,到了地方能幫你抄抄書,寫寫字。”
謝星珩就沒想過要帶他去京都。
京都有江老三,江老三連自家孩子都綁上花轎了,他哪里敢帶小魚去。
別說事后能救人,等救回來,小魚也吃苦頭了。
謝星珩的想法是“我不跟堂哥一起走,我晚幾天,再等等看。從豐州到京城,騎馬要十天,我腳程慢,應要半個月。我七月底再走。”
江知與聽了心里軟軟的,等他回賬里,就抱著他撒嬌。
撒嬌沒個句式,喊喊名字,叫叫夫君,又有幾聲謝星珩特愛聽的哼哼。
人都軟成這樣了,嘴還硬。
“還是跟堂哥一塊兒走,有個照應。這一路上,水匪山匪都有,不安生。你落后去,我不放心。”
謝星珩含糊著應話。
把老婆丟家里,面對未知的危險,他更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