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拿了我一千五百兩,我再丟了金腰帶,命也不用要了,你直接抹我脖子算了”
說話就說話,氣什么。
“行,你走吧。”
徐誠頭也不回,讓他走,他用跑的,跑可快,才出街,就喊了“非禮”。
這是他們的接頭暗號,趁著各家院里都有人出來看熱鬧,他們順勢匯合。
李玉陽才從白家院出去不久,分頭一陣找,居然在柳家院把人給蹲著了。
徐誠
早知這樣,還不如賴在柳家院。
銷贓搞得有驚無險,一番操作完,有兩個想留在花街玩。
徐誠平常懶得管他們的私事,今天不同,花街有土匪頭子,年輕鏢師易沖動,萬一跟林庚看上同一個唱的,幾碗酒下肚,硬拼起來,怕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不許去,都跟我回鏢局。我喊非禮,你們那么晚才來,你們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心上,今晚加練”
年輕鏢師們
另外三個委屈道“我們沒想去花街玩”
徐誠一視同仁“那你們是不是兄弟”
是兄弟,就一起加練。
他們哀嚎著離開,旁邊小巷的陰暗角落里,林庚走出來,以唇抵手,吹出一聲長哨子,高低不同,像某種鳥的叫聲。
散在各條街道的下屬朝這頭集合。
“沒看見林大元。”
“沒看見陸大謙。”
“李家姑娘說不認識陸大謙,畫像看了,是陸大謙,現在化名沈觀。”
陸大謙,山匪的二當家,別號“陸軍師”。
沈觀,戶部清吏司金科主事。職責之一,鹽引金銀。
也是此次來豐州賑災的主事人,兼任監察御史之職。
一個在逃匪徒,冒充朝廷命官做什么
這個疑惑,無人解答。
徐誠趁夜回鏢局,從后邊的小路,一路跑到江家,他嚇壞了。
江知與跟謝星珩還在農莊未歸,他進府就喊“阿暉叔”。
王管家熬不住夜,夜里是輪流守著,今晚輪到來巧,趕忙把他攔著。
“主君咳疾犯了,吃了藥才睡下一會兒。”
徐誠硬生生憋住。
宋明暉覺淺,夜里還在咳,徐誠喊的聲音大,他聽見了,讓人進來。
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見面差點哭了。
“我又碰上那伙山匪了”
宋明暉讓他喝口熱茶,慢慢說。
完整聽完以后,宋明暉對這伙“山匪”的身份有了推測。
絕不可能是匪徒,就看是剿匪的兵,還是哪個衛所的錦衣衛了。
徐誠心野,慣來粗枝大葉,連著兩回,真把他嚇著了。
宋明暉安撫他,“別怕,真是匪徒,你哪有兩次好運”
徐誠也這樣想的,可他打不過,要走還得先給贖金。
上回散財的一千五百兩,他現在還心疼。
原想埋起來,留手里花的。
宋明暉摸摸他頭“散財散財,不散哪叫散財損一些是常事。今晚在家里歇息,明天去找小魚玩”
徐誠爽利“行,我還沒去過現在的農莊,去看看也好。”
去躲躲也好。
宋明暉說兩句話又咳起來,徐誠忙給他倒茶。
新做了丸藥,宋明暉就著茶喝了五顆,面色一下就紅了。
咳疾藏不住,沒人能憋住咳嗽。
徐誠看著他把藥喝了,沒問江知與是否知道,把這事兒記下,明天再跟小魚說說,近些日子,還是讓阿暉叔多歇歇,趁著沒落下病根,把身體養好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