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江致微經驗淺,反射弧長,一頓飯吃完了,他回房洗漱休息,躺下以后,慣性復盤,才遲鈍的發現,三叔應該對他不滿意了。
他皺了下眉,過了會兒又舒展開。
無所謂。
他翅膀硬了,三叔左右不了科舉成績,他正常考試就行。
真考上了,輪到吏部分派,三叔也不好為難他。
就跟三房的欺負大房的一樣,欺負得這么狠,明面上還是好兄弟。
他不過是說了幾句謊話,三叔家的孩子又沒出息,只能和以前一樣,繼續投資他,讓他出人頭地。
只是他對三叔的感恩心理,也在今天的對話中消散許多。
第一場都考完了,也不是才見面,怎么現在才說主考官的喜好、國內多地遭災
要么不重要。
要么對他還有藏私。
既想他出息,又怕他出息。
那謝星珩
江致微半夜里睡不著,重新把今天的對話回憶完,起來點了油燈,研墨原樣寫下。
家里才躲過了抄家之禍,他連著問三叔得罪了誰,都沒得到答案。
他們一家人,在京都猶如盲蟻,弱小、看不清前路。
謝星珩要考試,這件事晚幾天見面溝通。
他的信,是寫給江知與的,看弟弟有沒有門路打聽打聽。
他們這次都會在京都多留一陣,要等出了成績再說。
出成績要半個月,他怕這期間出岔子。
信件隔天清早就送去了鏢局,江老三派人跟著了。
官員家的家仆,比不上常年在外奔走的鏢師,跟蹤到半路,就把人跟丟了。
信件順利送到了江知與手里,一并送來的還有書童抄錄好的“復習手冊”。
江知與拆開看了信件,眉頭皺了皺。
信件最后,寫到了江老三的“透題”。
謝星珩管這個叫押題。
“堂哥人不錯,我跟他的過節一筆勾銷了。”
江知與把信放好,好奇道“你們有什么過節”
謝星珩哼哼兩聲,不樂意說。
江知與看他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嚴重,是一般的氣性,便貼過來問“你跟我說說啊我想聽。”
謝星珩不說。
小魚都是他老婆了,還糾結一個手下敗將做什么。
而且婚姻是大事,時間緊迫,網羅周邊的優質男性來相看,是正常選擇。
他心里不爽也是正常的。
相看完畢,沒看上,就各不相干。
那個叫趙銘的,還一聽他夫郎就有反應,看他的眼神很難讓人心平氣和。
江知與知道他的弱點,受不了甜甜的嗓音,也受不住撒嬌。
撒嬌時,把語調拖一拖,小謝就能飄。
江知與圍著他轉兩圈,謝星珩不買賬。
江知與
定定看他,視線下移,落在謝星珩腿上。
謝星珩不自在,端正了坐姿,把腿合上了。
江知與坐他腿上了。
這里沒有書房,他們只有一個小房間,房間沒有專用的書桌,只有靠窗的長桌,凳子都是并排。
謝星珩側身坐,江知與也只能側身坐,腦袋一歪,就靠到了他夫君的懷里。
這個角度很好。
江知與的耳朵挨著謝星珩的胸腹,聽著耳下心跳,從平緩變得急速,他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還把謝星珩平時調笑他的話還回去。
“小謝,你好純情啊。”
謝星珩“”
誰能頂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