賑災的銀子都敢貪,膽子實在大。
做人留一線。
他們也沒痛打落水狗的資格。
這一彎腰,倒讓常知縣眼中的熱淚滾了下來。
他合上車簾,退回車廂。那馬車走得更快了。
江知與望著那頭,認真思索,認為新來的縣官,可能是他們未來一段時間的“保護傘”。
要是林庚連封地內的官員任免都做不到,又何談成就大業
今天不宜出門,夫夫倆轉道回家。
關上房門,江知與這般說“我們家要等著,逼黃家跟李家先去拜碼頭,我們也當一回墻頭草,他們給什么禮,我們就給什么。”
因是墻頭草,比著時辰,前后腳進門,總體挑不出錯處。
謝星珩眼露贊許,研墨提筆,寫下江知與口述的三份禮單。到時看情況決定用哪一份。
沒成想,新來的縣官先給江府遞來一份書信。
書信還寫的“江知與親啟”。
奇怪。
江知與滿目疑惑,看謝星珩也不明所以,便先拆開看。
先是一張藥方。
江知與放到了桌上。
謝星珩盯著這張藥方,感覺他忘記了什么事。緊皺眉頭,沒想起來。
江知與看信,信上字句簡單你夫君守男德,要殺精。我不敢給他下藥,藥方給你,你酌情處理。
署名林庚。
江知與“”
不敢下藥的理由簡單,礙于誠哥兒的面子,他不好對誠哥兒好朋友的夫君動手。
江知與抬頭看謝星珩,很努力的去理解“殺精”的意思。迫不得已,把他的葷話儲備都過了一遍,臉色紅得冒煙。
“小謝,你怎么跟他聊這種事啊”
謝星珩把信拿過來看。
看完臉也紅了。
他幾乎惱羞成怒。
“他誣陷我”
江知與把藥方抓過來,還沒撕,謝星珩就急了,趕忙叫他停手,一秒變臉,坦誠錯誤。
話還是那么些話,殺精不影響用雞。
“沒有公雞,母雞還不是會下蛋”
江知與
室內的緊張氣氛,被謝星珩攪散了。
新任縣官的一封信,也把江知與的計劃打亂。
他不能等黃家跟李家了,他得先給回禮。
謝星珩記仇,為這回禮,跑去主院里,抱走了宋明暉的一盆盆栽。
急眼了,就不要臉了。
信里說殺精,他就送人好大一盆“根”。
盆栽是不老松,養得很好,冬日里都綠油油的。根莖盤結,牢牢扎在泥土里。
江知與努力攔,沒攔住。
謝星珩自有道理“要是縣官只是個傳話的人,這盆栽給他新家裝點正好。要是林庚還在豐州,這盆栽送去,他就知道我什么意思。這是交朋友。”
江知與沒見過這樣子交朋友的,聽了心里好愁。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