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放完,他沒走,徐誠也沒進屋,兩人站門口,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徐誠催他走。
林庚又一次詫異“真的假的”
徐誠著實心虛了。
他情緒外露,心虛起來很是明顯。
他心虛,林庚就感覺有戲。
“你忘記了,還是沒做準備”
話到這份上,徐誠感覺懷里的丑香袋都在發燙了。
他低頭說“我沒做準備。”
林庚了然點頭“好,你記得就很好了。”
他話說得懂事,人卻不老實。扯著徐誠的左右手,抬抬放放,像是要在徐誠的咯吱窩里找禮物一樣。
徐誠給他逗笑了“做什么,哪有這樣子要禮物的”
林庚攤手“沒辦法,估計也沒哪個壽星需要親自來討禮物。”
徐誠被說得,臉皮繃不住。他眼睛一閉一睜,就從懷里把丑香袋拿了出來。
“我只有這個水平,你愛要不要。”
林庚真是沒見過這么丑的香袋。
丑到極致,很有特別的萌感。
他收下了,順道笑了幾句,被徐誠揍了兩拳頭才老實。
林庚把空空蕩蕩的紗織燈籠塞回徐誠手里。跟他說“我今天來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徐誠側側耳朵,表示他在聽,但也在為林庚的笑話而生氣。
送上門的耳朵,不咬白不咬。
林庚俯身,湊近跟他耳語aaadquo我父親答應我們的婚事了。燈籠里有我們的婚書,你記得拿出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徐誠怔住。
這一愣神的功夫,他被林庚咬了下耳朵尖。
他猛的回頭,又被預判動作,嘴唇擦過林庚的臉頰。
徐誠這輩子的臉紅,都貢獻給了這一刻。
他心臟也急跳起來,有一瞬不知所措。
關于婚事,他自知希望渺茫,想的是及時行樂,以后的事以后說。
沒想到會有這個結果。
正在家門口,他們不能一直站這里說話。
林庚又跟他說“可能比我想象中快,但可能不是你想的那種成親。”
徐誠思緒被拉回現實,問他“那是哪種”
林庚說“可能是指婚。”
太陽底下沒有秘密。
他愿意黏著平民小哥兒,是新皇喜聞樂見的事。
或許還以為這是羞辱,挑一個機會,當眾指婚,不給他拒絕機會,讓他在權貴圈子里,丟盡臉面。
他不認為這是羞辱,只希望徐誠到時也別多想。
徐誠揚起笑臉“這倒好了,省我們許多事”
管別人笑話不笑話,他們能光明正大在一起,還強求什么
林庚拍拍他頭“那我走了,這香袋,我會供起來的。”
好好的說事,非得嘴欠。
臨走了,徐誠往前踹了一腳。
沒踹著。
目送林庚消失在夜色里,徐誠提著紗織燈籠敲響家門。
門房開門,看他滿臉蚊子包,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了”
徐誠撓撓臉,不甚在意道“蚊子咬的啊。”
他想,這世上只有他這般不拘小節的人,才會愿意陪著林庚在蟲子的包圍里,去看另一批發光的蟲子。
兩個大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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