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與泡過,很小的時候了。
他跟謝星珩分享那一次泡溫泉的經歷。
“我爹有時會帶著我一起去走鏢,給我長見識。有一回我們就在山里發現了溫泉,已經被挖了池子,但沒有修繕。我就很想去泡泡,我爹不讓,說那是野池子,就跟外頭的河流湖泊一樣,里面會有蛇蟲,泥也沉底,下水攪和一下,可臟可臟。”
學規矩之前,江知與性情很有幾分野。
他又崇拜父親的仗義豪情,又向往爹爹的淡定厲害。所以他悶不吭聲,悄悄下了池子。
結果不用說,那叫一個兵荒馬亂。
他那時年歲淺,個子小小的,下了池子就感覺深,還沒游動,水就渾濁了。給他嚇得,滋哇亂叫。
“我爹那天很想揍我,看我濕漉漉的,又縮成一團好害怕的樣子,就饒了我。等回家了,他告訴爹爹,想讓爹爹揍我,但趕巧,那一年,京城來人了,我開始學規矩,再之后,也沒機會出去惹事了。”
江知與說話時沒閑著,跟謝星珩合力,從屋里把晾衣桿拿出來擺開。
他原想自己脫衣裳,小謝動手,扯他腰帶,他就等著小謝給他脫。
謝星珩只是扯,沒去解。
“我喜歡野的,你給我演示一下。”
江知與已經不太會野了,有些小任性、或者某些特別想嘗試的事,他再去做,都不會出格。
他轉轉眼眸,去撕扯謝星珩的衣服,展現非常原始的野性。
謝星珩給他逗笑了“行行行,收收神通。我沒帶外面的衣服,你扯壞了,我只能光著出去,到時全縣的人都知道我們在山上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江知與一聽,眼睛突地明亮。
這樣說來,豈不很野
老婆躍躍欲試,謝星珩猶豫了一秒鐘,決定丟開臉皮,陪他玩一回。
江知與會縫制衣服,知道哪一處最好撕扯。他力氣又大,得了允許,再有玩心,撕扯起來,用他不算好的演技,雙眸含笑,還要努力挑眉抬下巴,表現野性。看得謝星珩笑意不止。
江知與
被他笑得羞惱,把他衣服扯開,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
謝星珩鼓勵他“你敢不敢再用力一點拿出你啃排骨的勁兒來。”
兩人親密時,謝星珩喜歡掌握主導權,又愛引著江知與慢慢摸索,逐步打破底線,突破親密距離,一遍遍的在羞恥的底線蹦跶。
幾句話里,就像回到了房間,放下了帳子。天地之間,就剩下他們兩個,說話做事都肆無忌憚。
江知與紅著臉去大膽嘗試,所幸天冷,他們玩一會兒就下了池子。
泡到了水里,謝星珩就不跟他客氣,明明穿了短袖短褲的棉衣,看他的眼神,卻好像他光著身子,什么都沒有穿一樣,那眼睛會吃人,霧蒙蒙的環境里,都在執著于找他身上的小痣。
江知與膚白,解鎖了小痣的坐標以后,就總能瞧見。胳膊腿上的,又有脖頸和鎖骨上的。
扣子再往下解,他十分不好意思,縮著腦袋,水沒過了嘴唇,在里面咕嚕嚕”。
想化身成為一條魚,從謝星珩的手里溜走。
他的可愛動作,讓謝星珩也起了玩心,找尋過一回小痣,還要重頭再來。
江知與疑惑“你在做什么”
謝星珩“噓”一聲,“你只有七秒鐘的記憶,不記得我之前做過什么,我重新來一次。”
這一天里,江知與都在“七秒循環”,被他變著法的親吻探索。有時會重復流程,有時會故意變換。
江知與要是說出來了不同之處,謝星珩就會驚訝他居然記得,提出變態要求,讓他口述每一次都做了什么。
江知與對他近乎予取予求,也再這一遍遍的欺負里羞惱難耐,不去理他。
謝星珩還要以哄人的名義,再來欺負他。
溫泉什么滋味,他倆不知道,這天中午出發,下午抵達,水里泡泡,炕上滾滾,一天就沒了。
次日睡到餓醒,兩人都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謝星珩起來披著褂子,拿盆過來接水,兩人將就著漱口擦臉,昨天帶來的吃食,現在才進了肚子。又到下午,他倆才真正體會到冬日溫泉的舒爽。
盤子里有美酒,也有佳肴,還有些果子。
凍梨和凍柿子,都已經不夠凍,制冰冰著了,配合溫泉,能彌補一些口感。
再來一杯小酒,簡直快活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