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揚了揚手里的超大號黑傘“怕你沒帶傘啊,來門口接你。”
“還得是我們家小百合。”
祁浪收了傘,躲進了她碩大的黑傘中,傘骨架整個張開,將兩個人安全地圈入保護罩中。
而白禾看到他手里那柄杏色帶蕾絲邊的小陽傘。
女孩子的傘。
白禾心里氤氳的某種愉悅散了幾分,撇撇嘴“看來你也不缺傘,算我白等了。”
“怎么叫白等,這傘小的,我一個人都撐不住。”說罷,他攬著小姑娘單薄的肩膀走進雨里,朝著單元樓走去。
白禾鼻息間輕嗤著,問他“你下午跟誰玩呢”
“徐泓凜他們,幾個男生,你不認識。”
“只有男生”
“還有徐泓凜他妹。”
“哦,傘也是她的吧。”
“昂。”
果然
有女生在的場合,祁浪永遠不會缺溫柔體貼,這家伙真就是天生的萬人迷,上輩子不知道是什么花兒朵兒來投胎的,太會招蜂引蝶了。
“晚上吃什么”他問她。
“中午剩了紅燒牛肉,晚上言譯做牛肉面。”
“我這兒剛有人約吃一千一人日料,我推了回來跟你們吃,你們就請我吃面條”
白禾垂眸看著他手里的蕾絲小陽傘,冷淡地說“不喜歡可以不吃,你現在回去,應該還趕得及。”
“算了,回都回來了,吃面就吃面吧。”
倆人進了屋,言譯的聲音自廚房傳來“鞋脫在外面,傘也放外面。”
知道言譯是有點小潔癖,特別愛干凈,倆人聽話地將濕漉漉的鞋子脫在了門外,走進來,祁浪聞到了香噴噴牛肉面味道。
言譯系著唐昕常用的小碎花圍裙,將紅燒牛肉汁兒煮好之后,澆淋在了面條上,端著面條上桌。
祁浪餓的前胸貼后背,期待地看著這熱騰騰的大碗面條“言譯還真是個居家好男人,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未免太幸福了,羨慕小百合。”
白禾說“那你也搬到我們家來呀。”
“那我也認你爸媽當爸媽”
“你不是早就叫爸媽了嗎”
“行啊,沒問題。”祁浪接了白禾遞來的筷子,“等你爸媽一回來,我就跟他們商量。”
言譯端著最后一碗面走出來,冷冷說“你想天天跟我擠一張床”
祁浪理直氣壯說“誰要跟
你擠,我跟小百合睡行不行。”
言譯“做夢去吧。”
三碗面,白禾碗里滿滿都是牛肉,言譯碗里有幾顆,祁浪碗里幾乎沒有,他擰著眉頭,知道言譯這小子有多偏心,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他懶得和他爭執,伸筷子去白禾碗里夾牛肉。
白禾自然也遷就著他,不僅讓他夾,還幫他一起夾,統共自己也沒剩幾塊,全給他了。
言譯只好將自己碗里的牛肉夾給白禾。
祁浪得意地掃他一眼。
誰讓他在這些小事上耍心機。
言譯對此已經麻了,從小就這樣,白禾無條件遷就祁浪任何事。而言譯,也只能遷就著白禾。
吃過飯,白禾幫著言譯去洗碗,言譯不讓她的手沾染油污,白禾笑著說“你跟我還客什么氣。”
言譯也笑,和她一起站在水槽邊洗碗,祁浪斜倚在門邊,冷不丁笑著“就是,客氣什么,這可是你姐,比親姐還親。”
言譯說“吃完了你怎么還不滾。”
“我今晚留下來。”祁浪說。